这两天因为文章上榜增加了很多读者,也收到了一些比较尖锐的评论,主要集中在前面孟家姐妹那个单元。这个单元我写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后果,并不是想褒谁贬谁,就是想单纯地分析一下特定环境下造成的人心畸变(?)。
不过能坚持看到这里的读者想必已经抗过了天雷==,多谢大家。
但我还是预警一下吧,除了主角线,单元配角故事暗黑与光明齐飞,变态与温馨共存,随便拎一个出来加强一下就可能成为一篇报社文。文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大家不要过分代入,可以理性讨论但切勿激动吵架,就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作者只是想把故事写出来而已,如何解读就看自己了。
如果能接受,那欢迎继续跟随作者进入猎奇世界(……)。
再次感谢一路而来的读者,感谢陪我很久的你。
☆、庄槿
暗馆虽叫暗馆,表面上却也做的是普通酒肆的生意。
沈樊成刚在暗馆里坐下,便有眼熟他的伙计满面笑容迎上来:“哟,沈少侠,今儿来接单子?”
沈樊成摆了摆手:“不接不接。”又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凑过来,“想在你们这儿打听个事。”
“打听事呀。”伙计呵呵笑了笑,“咱们的事打听起来可不便宜。”
“我先问问你们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就买下来。”
“那沈少侠想打听什么?”
沈樊成压低声音:“庄槿的近况。”
伙计的笑容凝了凝:“庄槿?”
“正是。”
“庄槿近年几乎不公开出现,我们对她的近况还真的不清楚。看来沈少侠这回可以省下一笔钱了。”
沈樊成皱了皱眉,显得有些失望。
伙计想了想,又道:“没有她的近况,倒有些别的旧况。沈少侠听不听?”
“这旧况值多少钱?”
“不值钱。”伙计摇了摇手指头,“这就是个传言,不知真假,所以不要你的钱。”
“哦?说来听听。”
伙计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庄槿年近三十却始终单身,有传言是她身边养了个小男人。”
沈樊成嗤了一声:“这有何奇怪?”向庄槿求毒的人千千万,她那么有钱,包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伙计却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可这个小男人,是她养了多年的药人。”
药人分两种,一种是试药的人,旁人可以通过观察药人的反应来判断新药的特性;一种是在被灌药或是洗药浴中长大的人,这种人养到最后可能百毒不侵,也可能全身是毒。江湖对于后者的包容度比前者小的多,因为养出来的药人往往会成为非常可怕的存在,尽管这种药人大多命数不长,但一旦存在就容易引起八方觊觎,暗潮涌动。
养药人,听起来像是庄槿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把药人视为男伴,却不太可能。且不说药人身上有乱七八糟的毒素,亲密接触后自己是否会有危险,光是他们那异于常人的外形就足够令人退避三舍了。成功培育出来的药人没有哪个是美姿容健体魄的,长得还算像个普通人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伙计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不过这件事也就小范围地传传,没见谁出来作证,所以无法验证真假。沈少侠,你自便。”
沈樊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距离江州二十里,有一座小山陵。
这座山陵没有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美景,还不生什么奇花异果,所以鲜有人至。
山陵半腰上有一间小木屋,曾是猎人居住,后来没了走兽,也就自然而然荒废了。这座木屋掩在层层树林后,若不进入树林深处,是发现不了它的。
暮色四合,夜晚降临。
一只雀鸟扑棱着翅膀从树梢飞离。
荒废多时的小木屋中,此刻幽幽地亮起了烛光。
那一抹暖黄色的烛光从空簌簌的窗户中照出,映亮了屋角大张大张的蜘蛛网。
那蜘蛛网早已陈旧破败,连飞虫都粘不住,轻轻一挣就能把蛛网挣出个口子。雀鸟盯紧了从窗沿上爬过的虫,轻盈地俯冲而下将它一口啄食,然后美滋滋地落在屋顶梳了梳羽毛。
从树林里传来轻轻的踩过草地的脚步声。
嚓。嚓。嚓。
雀鸟一声啾鸣,振翅离去。
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在木屋前站定。
屋中的烛火忽然就熄灭了。
两厢静默,杀意涌动。
女人终于开口道:“是我。”
半晌,屋子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怎么,他派了你来?就你一人?”
女人道:“我是自己过来的,和他无关。”顿了顿,“你为什么要逃?”
女声道:“想逃,便逃了。能逃这么久,我已是觉得幸运。你既然不是来抓我的,又为何来找我?”
女人道:“我听说你偷了一家店的香料。”
屋内沉默片刻,忽而响起一声轻笑:“我竟不知,你除了擅追踪,还能开天眼。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偷了香料?”
“因为你偷香料的那家店,和沈樊成有关。”女人卸下背上的窄背长刀,往门边一扔,“开门吧,庄槿。”
屋内的烛火再次亮起,腐朽的门板被里面的人用脚一拨就靠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