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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无表情地翻看这些新闻,放下手机看围坐在会议桌旁人,他们都立刻转移目光,不敢跟我对视。
“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这次该如何公关。”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陈栖雪音乐会后受记者采访谈到自己的家庭,提了一句“陈净从小就喜欢同性”。
人民党把这句话当做头版头条,煽动娱乐媒体胡编乱造,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现在打开登陆网络就能看到这种东西,到处都是,标题尺度之大令人咋舌,点进去看都是胡扯八道,他们拿不出任何确切证据。
这一次做公关难于上青天,我要面对的是人民党——新国第一大党,也是开国政党,实力碾压工会党,陈、聂也不能帮我。
因为人民党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群工会党幕后推手,而我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
早晨九点半一过,我没有耐心再跟他们空耗,带着秘书开始今天的行程。车在楼下等着,新换的,很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卡宴。
我今天穿得也低调,黑藏青色旧西装,长发盘在礼帽里,戴着墨镜快步走出大楼,一瞬间人声蜂涌,各家媒体争相挤在安全线外,保安严防死守,不准他们向我靠近。
除了记者以外还有女孩子,哭着嘶喊陈净我们支持你我们喜欢你。这样幼稚而真挚,只让我想叹息。
坐进车后座,车辆快速驶出人流,我摘了墨镜,按摩睛明穴,问身旁的助理覃奕:“把今天的行程报一遍。”
覃奕是我从上百名应聘人中挑选出的新任助理,中国人民大学毕业,我综合考量过他的学历、家境、社会经历各方面,两周前确定任用他。才上任不久,就跟着我碰到危险时期,但他依然沉稳不多话,我还算满意。
“9:50分,视察小福宫博物馆建设进程,在现场召开CEA工作会议。
10:30分,参观天福路等街区,与政府官员策划招商引资事宜。
12:00,与紫郡假日酒店总经理共进午餐……”
紫郡是陈钟岳名下的产业,有意入驻令港区,不止这一家连锁酒店看见了商机,小福宫开业后必定需要配套的酒店设施,要知道目前令港区内根本没有高档宾馆,很多人都去郎梅邯区的希尔顿住宿。
“下午2:00,与工会党主席进行电话会议。
下午3:30,与住建部商议灵顿路下坡道路整改。
下午6:00,与路德维格先生见面……”
我打断他:“这个划掉。”
特殊时期,我不能跟他们见面,路德维格,陈钟岳,聂甹悠,他们也不想惹祸上身。
“那下午五点的档期需要补上吗?最近有几位先生、女士排队求见您。”
“有名单吗?”
覃奕点开新文档,准备报名字,我制止他,抬头扫一眼司机和副驾的位置,“记住,不是所有的文件都需要报出来,有时候直接给我看更好。”
他有些惊讶,很快郑重地点了下头,把平板放到我面前。
我快速扫
', ' ')('了眼名单,划出“章小晗”三个字,“联系她,下午五点半约在西塞罗咖啡馆。”
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小福宫的建设进程,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曾被我设计过,它作为公立博物馆,不以出售门票盈利,而是靠财政拨款经营。
未来五年政府必须从CAE雇佣团队进行展览品的日常养护。灯光射度、室内湿度等都需要专业人士控制,警卫保镖也是刚需,还有讲解员、网站编辑……
“日后游客数量很可能爆满,我要运营部设计一个预约系统,早上九点开馆,下午五点闭关,这八个小时划为16个时段,每30分钟为一时段,有500个预约名额,这样博物馆在高峰期不会超过4000人,能保证游客的观展体验,而且确保了安全通道载人量的上限。”
运营部人员快速做着笔记,我看向设计部部长,她是印度裔姑娘佩丽妮卡,姿色一流,头脑也相当聪明。
“日后你们工作的大方向在于开拓艺术衍生品市场,从最基础的版画,到瓷器倒模出的小冰箱贴,抓住游客的心理,不断推陈出新。具体参考故宫博物院、纽约艺术博物馆,他们在这方面是佼佼者。你们部门内先商议,一周后把报告交上来。”
原定半小时的会议延长了五分钟,出门时我又看到了自己的画,正对小福殿大门,一个四米长的玻璃展台设在影壁的位置,里面锁着我那幅取法郎世宁的黑色绢丝长卷。
宝石颜料熠熠闪光,乍一看倒有云蒸霞蔚的万千气象。虽然画的是小福宫全景,但摆在进门的位置,未免有喧宾夺主之嫌。
我的雕虫小技,哪里比得及徐渭、文征明、傅抱石、毕加索?
可是其他人,包括在艺术领域具有资深品鉴能力的香川影织、王羽喆都大加赞扬,于是我顺水推舟,应下了这样的设置。
有时候上位者要保留几分昏聩,坦然接受属下不过分的谄媚,上下级关系才能更圆融。
走到小福宫外又是摄像机怼脸,记者们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好不容易等保镖护送我上了车,参观天福路估计是不成了,我让司机慢慢开车,带我在周围逛几圈。
几分钟后在街边停车,一个政府官员坐进来:“陈局,喊我小刘就好,我陪您看一下街道规划。”
我点头:“麻烦了。”
天福路毗邻小福宫,商业潜力巨大,过去破旧的小店铺都要被重新改装。
“您看,那几家店卖香料、卖古玩,比较有文化价值……”
我稍微探头,看见檀兰旃香事馆,芙蓉书画等招牌。
“政府可以补贴,但大部分资金还是要靠他们自己,重中之重是改造店面布局,我看他们很有消防隐患啊……”
小刘连连附和:“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尽快落实到位。”
下午,我让覃奕开车带我前往西塞罗咖啡馆,这里相当雅静,提前预约过,西崽领我进了包厢。
章小晗已经到了,笑靥如花,落落大方,和伦敦商学院那会儿大不一样。当时她是丁慕白的女友,现在她是盖若森的情人。
前些天我接到盖若森的电话,他快高兴疯了,我的方案让他大赚一笔,荣膺金牌大鳄的身份。
因为帮助腾明系,得罪了易淘系高层,易淘在香港上市的募股承销商没有美林美银的份,我秘密给盖若森写了个方案:模拟易淘的IPO股票。
易淘是中国公司,最大的股东却是日本网银和美国优狐,通过一揽子金融产品配合两家公司股票的比例调整,做空与做多结合,从两家公司剥出与易淘相似的纯净资产,然后上市销售。
易淘在香港上市当天股价暴涨40%,我设计的产品与易淘股票市盈率相当,当易淘的股票涨的时候,这个股票会有几乎相同的涨幅。
就这样,盖若森虽然被易淘拒绝在门外,却还是能跟着分一杯羹。他为了感谢我,除去答应过我的那件事意外,还愿意跟CAE长期合作。
正好我打算收购国内一家中等规模的会展公司:古咖博览,从而扩展CAE的展览业务。本来该用自家的陈裕资本来做收购,但是陈裕资本仍被陈露夕把控,我转而委托美林美银,盖若森同意只收1%的佣金。
盖若森想从英国飞来当面感谢我,我拒绝了,这个时候任何男人特意来见我都纯粹是往枪口上撞,我让他派来一位女性来洽谈合作。
跟章小晗沟通的过程很顺利,美林美银的方案无可挑剔,我直接签了名。
时间还不到六点,章小晗啜一口红酒,高脚杯后的黑眸始终盯着我。
“你不问我丁慕白的事?”
我没有回答,从何谈起?他们的纠葛我又不好奇。
章小晗径自笑了:“他那种男人,都把我当成漂亮物件,玩一玩,不当真。但其实,是谁玩谁呢?”她明眸微睐,颇有风情:“先是丁慕白,后是盖若森,来一个我踩一个,上好的垫脚石。”
我摸不清她的路数,炫耀?交心?喝醉了?我只能说:“章小姐,我来谈公事,不是来
', ' ')('听你的浪漫故事。”
章小晗不羞不恼,笑得娇艳:“做邓文迪当然需要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是实在人,我跟你说真话。最起码能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以后你想找承销人,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就是我。”
我捧场地笑一笑:“别具匠心啊。”
“我已经见识过太多人了,这世上,三分贵族都想装成十分,暴发户嘴脸;五分贵族都想装成八分,吃相不算难看;八分贵族呢,心里更有数,装九分就够了,所以难辨真假。而十分贵族,超然于物外,从不弄虚作假,你就是这样。”
我觉得尴尬:“非要说这个吗?贵族不贵族的重要吗?”
“看,就是这样,你不在乎,就算坐在你面前的是英国女王,你也这样说。”
“你太会夸人了,章小姐,没必要的。怎么活不是活呢,我跟你没什么区别。”
章小晗低着头,手指摩擦杯沿:“我用自己的头脑、姿色往上爬,我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我那些闺蜜们……”她冷笑一声:“呵,我不在乎,这一切都是我身为女人的自由,就像男人能出卖体力一样。我很自信,我可以超越丁慕白,甚至盖若森,他们靠出身拥有的,我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到。
但是,陈净,我永远都没法超越你,一个富有家族能培养出的最贵的东西,都在你身上,才华,气质,悲悯天性,对一般人我绝对不会交浅言深,但你不一样,你能听懂。”
临走前,她再一次说:“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幸运。”
我沉默许久。我知道她说这些话的前提是:她不知道我背地里是怎样一个烂货。我抚摸自己精心保养的柔亮黑发,笑了。
手机铃响,惊醒我的遐思,又是苏勋那贱人,每次他来电话都没好事儿。铃声快断时,我耐着性子接了。
他声音里带着笑:“嘿,老兄,你的本事还真不小,现在各家媒体的新闻都撤啦,网上干干净净,没有你半点坏消息,陈栖雪澄清了……”
我打开新闻,头条之一是陈栖雪澄清:几天口误将“表弟从小就喜欢跟同性玩”说成“表弟从小就喜欢同性”,误导了大家,特此向公众声明,并向名誉受损者郑重道歉。
新闻收的干净了,但坏影响终究是放出去了。
我正琢磨人民党想玩什么把戏,手机上跳出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喜欢我的礼物吗?”
“陈栖雪害你,人民党想把事情闹大,是我跟高层们斡旋,把你所有坏新闻压下来。”
“我不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事。”
“我很想你,阿净,跟我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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