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笑道:“什么故事?”
陈昼夜徐徐道来:“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写的故事。有个小男孩儿,他自小父母双亡,借住在姨父姨母家,还有个和他一般大的表哥,常常欺负他。在他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收到一封来自神秘书院的信,信中说,他其实是个法师……”
苏景虽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怪,不过陈昼夜讲得好听,他也就安静听着,慢慢睡意袭来,一夜无梦。
陈昼夜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推迟进行了,谁知她还没做什么呢,身体忽然就恶化了,先前本已渐渐好转的咳症,又疯狂复发,害得她连女儿都不敢抱,只能站在房门内,远远看着小桃在院子里逗弄她。
苏景寻来天下名医,每一位诊过脉之后,都是直摇头。
一个性子直的老大夫甚至对他道:“九殿下,恕草民直言,夫人命不久矣。”
苏景气得差点抽剑将他砍了,到底是被身边的熙朝拦住。陈昼夜病重卧床一事,不可避免地经由这些进进出出的大夫传出,在京中蔓延开来。
苏景开始大肆操办他和陈昼夜的喜事,人在没办法的时候,总是会寄希望于一些玄乎的事,比方说冲喜。但是背地里,京城勋贵都把这事儿当笑话看,说九殿下脑子不清醒,痴恋一个奴婢出身的通房小妾不说,人都重病卧床了,还要八抬大轿,迎娶过门。
在惠妃娘家陈郡宁氏和护国公势力的联手下,苏景主导推行的每一项政令都难以落地。这日于丞相正在家中品酒赏花,管家匆忙奔入,惊慌失措地道:“相爷,相爷,不好了!”
于丞相皱眉:“为何如此慌张?”
管家哆哆嗦嗦:“回禀相爷,大少爷在烟云楼吃花酒的时候,同几位公子哥一起玩乐,本来人还好好的,谁知……谁知忽然就马上风了啊!”
青瓷酒杯摔落在地,于丞相目眦欲裂,问:“人呢?人现下如何了?”
“大夫正在全力救治,可是……”
不幸的是,等于丞相赶到烟雨楼时,于志恒已然医治无效身亡,此等丑事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皇帝怜悯于丞相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命他在家好好修养。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过来,皇帝这是趁机要捋了于丞相的差事。成为新寡妇的苏蕊哭着求到九王府,苏景闭门不见。市井中人提起这事儿,也是频频摇头:“那苏氏还当九王爷是她的哥哥呢?人家早就认祖归宗,成了真龙之子,避嫌都还来不及呢!”
“谁说不是呢,可我听说啊,镇南侯和九王爷还是亲厚,平时也常见九王爷上侯府去。只是这苏氏啊,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