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低声说:我也喜欢。
他人生中唯一两次体会到甜的滋味,都是她带给他的。
令恬唇边绽出小梨涡,依偎进他的怀里,傅沉砚搂住她,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互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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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第二天,令恬早上没有课,照常早起和傅沉砚一起吃早餐。
早餐结束后,傅沉砚去公司,她送他到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令恬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傅沉砚拉进了电梯里。
她脚下穿着一双拖鞋,有点懵,下一秒,傅沉砚将她抵上墙,大手护在她的脑后,一个灼热的吻落下来。
有唔监控电梯里有监控,想到他们现在会被监控室里值班的保安看到,令恬羞耻不已,想推开傅沉砚,却被他搂得更紧,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令恬哪受得了这样,一下子就被他亲得昏了。软了,闭上眼睛,任由他掠夺。
显示器上的楼层数字不断往下跳跃,很快就到了负一层。
叮,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傅沉砚放开了令恬。
他看着她,眼底隐隐含着笑意:上去吧,下午我派车送你去学校。
他走出电梯,转身替她关闭电梯门。
在电梯上升的途中,令恬悄悄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摄像头,脸上有点发烫。
回到顶楼,令恬走进门厅,听到秦姨在阳台上打电话。
她无意窥听,抬步往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秦姨叫住她,令小姐,请您等一下。
令恬停下来,转身看向秦姨:怎么了,秦姨?
令小姐,是这样的。秦姨走到楼梯口前,仰头看着令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明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想请个假,陪她一起过生日。
往年,女儿过生日,秦姨都是直接向傅沉砚请假的,而傅沉砚也会答应,但现在有令恬在这,她走了,就没人照顾令恬,她担心傅沉砚会不同意。
女儿生日?一年就一次,那确实应该陪她一起过。令恬微微一笑,秦姨,我晚上会帮你跟阿砚说的。
秦姨的高兴都写在脸上:谢谢您,令小姐,我马上打电话跟女儿说。
看着秦姨给女儿打电话,令恬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宋书婉了。
自从那晚出车祸后,算起来,她和爸妈已经五天没有见过面了,从小到大,除了大一暑假那年和司沁及几个朋友一起去樱花国玩,她从来没有和父母分开过那么久。
虽然和他们通过几次视频电话,但总感觉不够亲近。
令恬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拿出手机,给宋书婉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才接起,嗓音有点沙哑,却依然温和,是令文森接的。
恬恬,怎么了?
爸爸?令恬听到父亲的声音,唇角轻轻弯起怎么是您接,我妈妈呢?
令文森顿了一下,说:你妈在洗手间,宝贝女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妈妈啦,也想你了,爸爸,我们好多天没有见面了。令恬说,我下午还有课,今晚回一趟家。
回家?令文森沉默一阵,语气多了几分关心,恬恬,你突然这么想爸爸妈妈,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没有。令恬连忙说,阿砚对我很好很好,我就是想你们了,想回家看你们,我明晚就回去,好久没有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爸爸妈妈也很想你。令文森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恬恬,明天晚上,我们在你最爱的那家西厢记一起吃个饭。
令恬的语调瞬间变得轻快起来,好,那我们明晚见啦。
挂掉电话后,令文森轻声叹了口气。
宋书婉在一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因为感冒有点咳嗽,鼻音也重,不想让令恬担心,所以让令文森帮忙接了这个电话。
你怎么能答应恬恬呢?西厢记那种地方,我们现在哪里还消费得起的?
令恬想见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想见她,她想家,可是令家别墅已经回不去了,又不可能把她带来这个老破小。
他们只能选择在外面吃饭,而西厢记那种档次的饭店至少也要人均上千。
交了这个月的房租,他们几乎已经身无分文,哪有钱陪令恬去吃这顿大餐呢。
令文森笑容苦涩:我来想办法。
宋书婉见他拿出手机要打给宋树章,拦住他,说:我来打,他是我亲弟弟,我开口容易一点。
令文森颔首:好吧。
宋书婉踌躇了一下,拨通宋树章的电话:树章,你能不能
她只刚开了个头,还没有提到钱,宋树章就打断了她的话:姐,我真的没办法了。
宋书婉的话咽在喉咙里。
宋树章叹了口气:姐,真的不是我不帮你们,能帮的我一定帮,之前已经给过你们三千万了,但姐夫欠的实在太多了,我现在能拿出来的,对你们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何况,我这边公司也还需要资金来运营,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