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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荣与同事再一次跟随陆闻宇前往京城,这座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的古老繁华的大都市里,有无数远离家乡带着梦想奔赴而来的人。
陆闻宇已经自发的每次与景雁行有工作上的事就带上靳荣。
靳荣觉得有些离谱,他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陆氏的员工还是景雁行的了。
不过看在日益增长的工资的份上,他还是原谅了这个仿佛要把他送给景雁行和亲似的老板了。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后,靳荣放下包解下围巾靠在沙发上休息。
京城地处北方,早早便下了雪。雪下得并不大,但北风十分寒冷。
靳荣看向提前等在房间,此时在落地窗前站立的人:“这次也是你对陆闻宇说要我来的吗?”
景雁行眉眼舒展,从他进屋的那一刻就等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想要看靳荣什么时候到。
虽然高楼和夜色让他根本就看不到,却依旧固执地看向车辆来的方向。
按下遥控关上窗帘后景雁行走到靳荣身前一手撑在沙发上附下身看着他:“不是。虽然我很想见你,但我并没有要求陆闻宇把你带来。”
京城到底寒冷,靳荣虽然不是娇气的人,但景雁行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让靳荣放着办公室不待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靳荣微阖着眼伸手勾住他的领带,语调不急不缓道:“那也怪你,不然陆闻宇怎么会那么熟练自然。”
景雁行顺着他的力道蓦的凑近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向他道歉:“好,是我错了。”
随后,他语气缱绻道:“荣荣,我很想你……”
靳荣睨着他:“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他都二十大几了还被这么叫,怪别扭的。
靳荣把玩着手里的领带,淡淡道:“景总,想我就应该是你去见我,可是现在明明是我来见你了。”
景雁行顺着他应声道:“对,所以我很开心。”
他轻轻捋了捋靳荣的发:“下次换我去见你。”
其实景雁行之前京城—N市来回跑去见靳荣,是靳荣不让他来的。
自从那次在N市机场的酒店里他们差点上床,后来见面说开了之后,景雁行是一点都不含蓄了,靳荣也不再将人拒之门外。
两人都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
他们在那之后又见过几次,期间接吻过,抚摸过,但没有做过。
并不是靳荣故意不做,只不过景雁行来得不凑巧,每次都是靳荣要么忙碌没闲心做爱,要么刚被满足过不想做。
于是就真的只是亲亲,摸摸,不进去。
纯情得很。
靳荣后来不让他总来N市,一是因为他就算来了靳荣也不一定有空见,何必浪费时间。
要知道景雁行掌管一个大家族和一个庞大的集团,最珍贵的,就是时间。
但他之前却总是来找靳荣,靳荣不觉得他有那么闲,就问了一句。
景雁行对他道:“我是一个决策者,并不是事事都需要亲力亲为,那样我手下养着的人就没用了。”
说完,他勾着唇道:“高述也说了他们希望自己的老板赶紧谈恋爱,最好能把人娶回来。”那样就没空挑他们的刺了。——这句话高述不敢说。
靳荣面无表情:“谁娶谁?”
景雁行将人抱在怀里亲:“你娶我。”
靳荣当时的反应是把人扔在客厅自己进了卧室睡觉,并不回应他见缝插针的求婚。
除此之外的一点就是景雁行出行身边总会带很多人。
其实也不是很多,在国内非公事的话也就一个助理一个司机两个保镖。
还没一个红一点的明星或者暴发户的排场大呢。
而且保镖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跟在不远处,并不是夸张的拱卫在景雁行身旁,也不引人注目。
但靳荣还是觉得景雁行出个门可真麻烦。
……
靳荣只是随口说说,此时听景雁行顺杆爬,靳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事实证明了长的好看的人翻白眼也好看,反正景雁行是喜欢得很。
他立马又在靳荣眼皮亲了一下,然后顺着往下吻到唇边。
只要是他们两人待在一块儿,景雁行总会时不时就要偷偷、啊不,光明正大的亲靳荣一下,一点都不霸总。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年龄差的关系,靳荣总觉得景雁行把他当做小孩似的哄。
靳荣张口咬了咬景雁行的唇瓣,在景雁行试图深吻时偏过头:“不亲。”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宠爱着有恃无恐的孩子,别扭的可爱。
景雁行爱极了他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的小性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好,不亲。”
不给亲嘴,那亲亲额头总可以吧。
景雁行理所当然的想道。
他的领带还被靳荣勾着,坠得脖子难受,他却没有一点不耐,微
', ' ')('低着头完全是一副纵容的样子。
腻歪了一会儿,靳荣松开他歪了歪身子躺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疲惫道:“我想休息会儿。”
景雁行见他眼底隐隐的青黑,心疼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去卧室睡吧?”
靳荣没回他,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房间的灯光是暖色的,靳荣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景雁行看着他的睡颜,想起了年初在冰城的飞机上时自己也是这么看着他睡觉的。
清醒时的靳荣由于过于出众的外貌,总有几分让人不可靠近的距离感。可是睡着后的他柔软可爱,微卷的发显得他如同一只初临人世的羊羔。
自然,纯真。
就像小时候软软糯糯的递给他创可贴和糖时的样子一样。
景雁行无声轻叹,半跪下身为靳荣脱下鞋子,然后动作轻缓而又稳健地将靳荣抱回卧室,让他在床上睡得舒适一些。
……
靳荣与陆闻宇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也就与景雁行相处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自然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虽然景雁行并不觉得有哪里是不该做的,他就喜欢靳荣在他身上撒欢。
大概因为景雁行是靳荣遇到的最强势的人,而景雁行对他又颇为顺从,所以靳荣与景雁行欢爱时从来不让景雁行掌握主动权。
靳荣和别人做时懒得动或者想进入更深,会选择让对方骑乘,自己动。
但他和景雁行做时他总要把景雁行压在身下,看着在外发号施令冷漠强大的人在自己身下或躺,或趴,或跪的张着腿任由自己在那蜜穴间进出。
然后再深深地射进对方体内。
临回N市前一晚,靳荣射精后阖着眼将手覆在景雁行肌肉紧实的小腹跟小猫似的挠了挠,睡意朦胧的问他。“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景雁行平复下呼吸将人搂在怀里抱着,靳荣顺着他的动作趴在景雁行胸前咬住他吻痕斑驳的乳,两人相连的下身密不可分。
景雁行的束胸在靳荣的建议下已经没再穿了,毕竟穿着束胸虽然方便不少,但也会影响身体健康。
听见靳荣的话,景雁行摸了摸他的后脑,“你要的话,就生下来。”
靳荣叼着景雁行的乳头要睡不睡,动了动插在温暖小穴里的下身,呓语般咕哝了一句:“再说吧……”
景雁行见他困顿,关掉床头灯拢了拢被子抱着人睡去。
靳荣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在意,因为景雁行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会亲自育子产子的人。
而他现在有孩子在陆闻溪肚子里,新鲜劲差不多过了,并不是很期待新的孩子出现,孩子也不是说怀就能怀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了,他也不会让人打掉,愿意生就生下来。
第二日靳荣便和陆闻宇坐上了返回N市的飞机。
靳荣不知道的是,在他与景雁行分别时,一个剪了寸头身材高大,长相与景雁行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坐在景家老宅里,手里拿着一张远距离拍摄的照片。
照片并不清晰,依稀可见上面正是靳荣与景雁行。
......
返回N市的飞机刚落地,陆闻宇接了个电话后就去了隔壁市。
于是靳荣和同事分开各自回家。
靳荣回到家时徐安还在学校上课没回来,靳荣放好行李给他发了个消息便去了陆闻溪那里。
将车开到公寓楼下停好,靳荣上楼开门进屋。
此时陆闻溪正侧躺在卧室休息,他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和他的身材很不搭,即使穿着冬天的衣服也能明显看出是有孕在身。
听见开门声,陆闻溪惊喜的起身走出卧室,果然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欣喜的喊:“靳荣,你回来啦!”
他以为靳荣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快来这边,现在见到了靳荣他开心得很。
他这一开心,肚子里的小崽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也开始闹腾。
五个月后胎动更加明显也更频繁,但不知为何,陆闻溪总觉得只有靳荣在的时候这个小崽崽才会更活泼些。
大概是医生说的,孩子的活跃程度与他的心情和身体状况有关吧。靳荣在的时候他心情都会好很多,所以崽崽就更活跃。
见陆闻溪走了两步就站在原地捂着肚子,靳荣走上前扶着他坐上沙发,然后伸手在他隆起的腹部摸了摸。“又在闹腾了?最近怎么样。”
陆闻溪伸手牵住靳荣空闲的那只手,回他:“又去做了一次产检,宝宝发育得很好,长大了不少。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陆闻溪看向靳荣,“医生说我们平时可以跟孩子聊天说话,说这是胎教。靳荣,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听陆闻溪这么说,靳荣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一直没想起来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之前他只是个胚胎的时候“崽崽、宝宝”的叫没什么,现在他已
', ' ')('经长大了些,是该给他个名字了,至少要有个小名。
靳荣问他:“你觉得叫他什么好?”
突然要给孩子取名,靳荣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他有些想让父母来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但他们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怕是要杀到市里来逼他立马领证结婚。
于是干脆就问问陆闻溪。
陆闻溪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取个小名吧?大名等慢慢想,反正离他出生还早。”他希望大名是由靳荣来取。
靳荣点点头,“有什么想法了吗?”
陆闻溪摸了摸肚子,想到什么,问他:“叫他小甜糕好不好?”
他是因为想吃Y市的糕点,然后……才知道怀孕了的,那天之后靳荣也托同事带了糕点回来给他。
陆闻溪觉得这样的关联很有趣,虽然他之前因为糕点还哭了。
靳荣显然也想到了这里,看了他一眼:“最近有想吃糕点吗?”然后对着陆闻溪的肚子问:“小甜糕想不想吃?”
陆闻溪甜蜜的笑着看他:“偶尔想吃,孟珏去玩的时候帮我带过一次。”
见靳荣和肚子里刚有了小名的宝宝对话,他伸手环住靳荣的肩贴着他:“小甜糕什么都不想吃,但是小甜糕的爸爸想要他的爹地亲亲~”
靳荣蹙眉:“你别抻到肚子。”
然后十分好说话的满足了孕夫的愿望,搂着陆闻溪粗了一圈的腰和他接吻。
分别一个多月没见,虽然偶尔会发消息打视频,但还是不如亲眼见面和陪在身边。
陆闻溪渴望的吮吸着靳荣的唇舌,在他口中一一仔细的舔吻,他鼓胀的胸隔着衣服轻轻蹭在靳荣臂弯。
靳荣伸手顺着衣摆往里摸,轻易的就摸到了那柔软圆润的一团。
两人吻了一会儿,靳荣抵了抵口中的舌结束这一吻,见陆闻溪靠在自己肩头吞咽喘息,他捏了捏手中的乳肉:“变大了,不用穿胸衣吗?”
陆闻溪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对他道:“出门的时候穿,在家就没有穿了。”
怀孕以后胸会发胀,偶尔会疼,被布料包裹住不太舒服。
此时被靳荣握在手中揉捏,倒让他缓解了不少孕期的不适感。
靳荣随便揉了揉就收回了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聊了聊这一个月来的变化,又拿出字典商量小甜糕的大名。
城市里暗潮涌动,寒风刺骨。
被隔绝在亮着暖色灯光的小小的公寓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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