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以前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唐布衣落了这么个凄惨下场。沈墨浓的心里也非常的难受,如若不是外人在场,说不定她当场都能哭出声来。
“医生怎么说?”沈墨浓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清新空气能够流通进来,又被唐布衣掖了掖被角,怕他着凉了,这才回头问侍立在一边的玛丽。
“抱歉,具体情况我不是很熟悉,好像是大脑的神经末梢受到压迫,导致病人陷入昏迷,如果开刀动手术的话,可能会有些危险。”玛丽一脸歉意的说道。
唐果一脸忧色的走进病房时,看到正在和玛丽讨论父亲病情的沈墨浓,脚步一滞,眼眶就湿润起来。
见到沈墨浓,唐果最想做的事就是趴在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就像以前一样,无论自己遇到什么事,她都能帮自己顺利解决。
沈墨浓也呆呆地看着唐果消瘦下去地脸颊,心疼地滴血。
“来了。”唐果说道,嘴里像含了一嘴沙子,声音干涸的不像样子,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见。
“嗯。”沈墨浓轻轻点头。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谁都怕自己轻易开口会触碰到那个应该诅咒的话题。
天福医院靠近天云山,依山傍水,环境非常优美。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上午下过一场阵雨,将整个天福医院给洗涮了一遍。
沈墨浓和唐果走在高大橡树组成的林萌小道里,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之前的亲密无间一去不返,两人中间像是隔了一道高大厚重的围墙。
在一个石膏雕刻成的女神像前,唐果突然停了下来,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女神被雨水冲洗地干干净净的肌肤,喃喃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为什么不来?你是我的妹妹。”沈墨浓说道。
“可是我……”
“好了果果,你不要再自责了,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那样的问题对你来说实在是太难解了些,即使是其它的任何人,都会不知所措。”沈墨浓上前搂着唐果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我也想假装不在意。可它像一根刺,每天都卡在我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我真的好累啊。”唐果语带哭音地说道,心里却是开心无比,墨浓姐姐并没有抛弃她。
“就在昨天,叶秋也从唐氏离开了。”
“果果,他不是因为要躲避你才离开的,他要很重要的事要做。”沈墨浓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我问过他,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他答应了,这样的结果,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了,我很满足。”唐果转过脸,看着沈墨浓欢愉之后越加妩媚的俏脸,说道:“墨浓姐姐,我现在是个局外人了,只能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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