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那时被他吓得不轻,还病了一场,险些都没熬过去……晏珽宗至今想来仍是心痛不已。
凭他一届蛮夷鼠辈也配肖想婠婠?简直是不自量力至极了!
后来晏珽宗带着自己的重甲铁骑去灭了他的国,便将此人生擒活捉挂在城楼上示众,而后用尽办法折磨这个畜生,两个多月前刚被他折磨致死,死状及其令人作呕,脑袋还被晏珽宗砍下来送到军营里兵士们去当夜壶。
原来她是为这个害怕,不是怕他,也不是梦到要嫁给陶霖知。
晏珽宗温柔地笑了,用帕子轻轻擦拭她发间的冷汗。
“宝贝不哭了,嗯?阿日郎司力已死了,被我杀了的!半截身子还让我砍下来挂在他故国卡契的城楼上呢。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他不会再有机会到你面前来恶心你的。不怕啊、不怕……”
是的,云芝姑姑后来告诉过她,卡契被灭国绝种,阿日郎司力那人也被议政王孟凌州所杀。孟凌州给她报了仇。
那个人死了。他终于死了!
她停下了哽咽抽泣的哭声,更加抱紧了身边的男人:“他死了……凌州,他死了对不对,是你给我报仇了。是你,凌州。”
“对,他死了。”
晏珽宗浑身飘飘然如浮在云端那般痛快,五脏六腑都觉温热了起来,甜蜜地难以言说。
婠婠睁开水朦朦的眸子望着他:“你才是我的夫君。他不是。”
孟凌州是她母亲为她挑选的驸马,也是她自己选择要嫁的人。阿日郎司力根本不配娶她,她也不想和那个烂人再有一丝半缕的联系。
她以后会好好跟自己的驸马过日子,只有她过得幸福喜乐,父母在天之灵才会安心。
“是的。婠婠,只有我才是你的夫君,其他人所有人都不是。”
得到了他肯定的重复,婠婠的神智似乎从一环接一环的可怕梦魇中也清醒了一些过来。
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茶桌:“去取合卺酒来,凌州,我要和你结发为夫妻,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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