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脑袋急切地蹭了蹭。
裘郁心头微紧。
这好像比他从操场上回去的时候烧得更厉害了。
“会长,他没事吧?”
闻甜突然开口。
看着鸟本窗户上栽下来,她下意识惊了一下,见会长稳稳接住了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裘郁转身,抬起另一只手将鸟捧住,走回自己刚刚的位置,声音微沉:“继续。”
“……”
他掌心妖力凝聚,包裹住鸟的身体。
靳然在他掌心里蹬了蹬爪子,裘郁的妖力像一股冰凉的冷泉,包裹住他的一刹那,身体里被烧疼的血管像是被洗涤过,疼痛很快缓解,热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裘郁没有用力,双手把他虚捧。
靳然舒适地在他掌心里打了个滚,一只翅膀展开,扒拉着从裘郁的手指缝里钻出来。
“……”
他的羽毛很软,因为是逆向钻出来的,翅尖上的几根红色的羽毛被蹭开没有规律地翘起,有几根扎在裘郁的指根处,有点痒,他又用手指一根根地捋平。
他始终低着头,虽然说了“继续”,但他沉迷撸鸟,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要继续的样子。
安弦还是第一次直接看到“校长养的”这只鸟,他询问地看了闻甜一眼,得到肯定后挑眉笑了笑:“这鸟可以啊,不走寻常路啊!”
放着正门不走,破窗而入。
破窗就破窗吧,还整那么大一点洞,要是钻不进来把自己卡那儿了怎么办?
他忍不住发笑,刚噗笑出声,裘郁眼皮一抬,轻飘飘地看向他。
安弦:“……”笑容瞬间噎住。
另一边罗笙看看裘郁手里的鸟儿,又看看窗户上那个没人管的窟窿。
有没有人来跟他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刚刚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会长,怎么看到这只鸟就把正事都忘了?
答案是没有。
闻甜把目光转向罗笙:“说吧,你为什么搞那些恶作剧?”
罗笙:“……”
现在不应该管管那扇窗户吗?
学生会的窗户被一只鸟捅了个窟窿,为什么这几个人这么淡定?
他半天不说话,闻甜又道:“你如果现在说,我们可以不公布你返祖的身份,但你现在不说,你就等着一个一个去跟那些被你恶作剧的人解释。”
她突然起范儿。
罗笙听她说完,嗤了一声道:“跟他们解释?我凭什么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找他们恶作剧,估计他们自己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安弦在会长的死亡凝视下把视线从鸟身上挪开,说:“你找他们恶作剧,是因为他们嘴欠,说了不好听的话,但他们说的人又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说过我?你看见了?你知道什么啊?你们学生会什么时候管过别人说什么?”
“……”
他情绪突然激动,闻甜和安弦同时愣了一下。
顿了一会儿,闻甜道:“他们说你什么了?”
罗笙神色微滞,平复情绪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所以恶作剧,让他们记点儿教训。”
“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想让他们记什么教训?”裘郁淡声开口。
罗笙朝他看过去。
裘郁说:“你不信任学生会?”
罗笙讽刺地“哼”了一声,默认了。
裘郁沉眸看着他。
窝在裘郁手心里的小胖鸟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靳然就像是炎炎夏日里从四十度的室外转瞬间被扔进了温度适中的空调房里,在裘郁的手掌心里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