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让他变得心软,沉默地绳子扔在角落里,可等到宋琳瘾犯了,她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先是大喊大叫,然后碗筷和家具扔了一地,宋琳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如抱着一块浮木,一会儿让他到门后面去关着她,一会儿又用极尽肮脏的词汇去骂他。
“密码!密码给我!”宋琳眼泪鼻涕都蹭在沙发上,攀着他胳膊的手转而索命似的又掐住他的脖子。
他是知道密码的,19921017,碰巧是他生日后一天,但他有私心,哪怕只是一个试探他和谢在苑关系的圈套,他都不会给。
万一会伤到谢在苑呢?哪怕万分之一,他都不允许。
乱挥的手摸到一块硬器,可能是茶杯,他已经出现了耳鸣,可又自虐般地放弃了所有抵抗,松开了手柄。
他甚至想着,掐死我,那就全部还清了。母子之间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债,他也被苦苦煎熬了那么多年,大不了把命也给她。
“谢在苑是你谁?他妈的,我是你妈!”宋琳语无lun次地咆哮着,嗓子也喊哑了,“你他妈是不是被人当小鸭子那样玩啊!别干这种龌龊事!密码多少,密码是多少?”
林沒吃力地看着她,发不出声来,从嗓子里挤出一些气音,他心说多少人想包他或者想帮他,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谢在苑成了例外,只是因为他喜欢。
除了喜欢还有个前提条件,他在谢在苑面前是独一无二的,不是用来泄yu的花瓶,也不是拿来攀比的筹码,他以自己本身的样貌存在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需要装腔作势,不需要当任何人的影子。
可是,别人误会曲解看不起我,你怎么也拿我不当个人。他想笑,可是被死死掐住喉咙,连呼吸都困难。
有邻居敲门道:“大半夜的,你们不睡,我们要睡觉的!林沒,什么密码,你说出来哄哄你妈行不行!”
不给,他就是不给,哄宋琳也不行。
因为缺氧而微微抽搐着,林沒仰着脖子,他对自己说要冷静,冷静一点,谢在苑后天就回来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有点病,不过幸好,谢在苑是他的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