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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四月进门,“高捕头走了。”
故事的结尾让人可恨可恼,亦万分唏嘘,但……终是现实。
“我累了,你下去吧。”温枳躺在了床榻上,“歇会。”
“是!”
房门合上,温枳翻身背对着外头,疲惫的合上眼眸。
下一刻,床褥微微下陷,身后陡然一暖。
羽睫,骇然扬起。
温枳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她已然感觉到,来自于某人的、熟悉的温度,以及令人心颤的满室威压……
崔堂来接人
“那故事,小阿枳听得可好?”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畔,某人侧躺在床畔,一条胳膊支棱着,另一手则轻飘飘的搭在温枳的腰间。
言语间,满是戏谑之意。
温枳徐徐翻过身来,平躺在床榻上,瞧着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快速坐起身来,“阿哥,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我的床。”
“小时候,是谁……”
还不等容九喑把话说完,温枳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幼时不懂事,现如今长大了,自是不一样的。”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捂着他的嘴,温枳如同烫了手一般,快速缩回。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嗫嚅,如同幼时做错事一般,别开头不去看他。
容九喑温吞的坐起身,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幼时不懂事,长大了不一样,还以为小阿枳与我,会一直如幼时般亲近,没成想姑娘大了,终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阿哥,我成亲了。”温枳小声提醒。
容九喑的眸色陡然冷了半分,看她的眼神透着锐利,“是吗?可阿哥没喝到喜酒,怎么能算呢?”
温枳:“……”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温枳的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容九喑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温枳想着,怎么才能破除尴尬,让容九喑尽早离开,他却好似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音色微冷的率先开口,“准备一下,天黑之前会有马车停在后巷来接你。”
“去哪?”温枳脱口而出。
容九喑起身,负手立在床边,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卖了你。”
温枳:“……”
瞧着她微白的小脸,容九喑忽然笑了一下,唇角勾着上扬的弧度,好似心情不错,“不好意思,吓着小阿枳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会习惯的。”
语罢,他转身朝着窗口而去。
“好歹也是宫里办差的,阿哥这爬窗户的毛病,怕是得改一改了,否则让人知道,怕是……”温枳壮着胆子,音色低颤的开口。
容九喑站在窗口,回头望她,“放心,我不会挑阿枳沐浴更衣的时候进来。”
温枳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他唇角一勾,身形一晃便已经消失在窗口。
“臭不要脸。”她气愤得低骂,狠狠的将枕头摔在地上。
只是,马车来接人?
这是想作甚?
想带她去哪?
若是不去,会如何?
温枳幽然长叹,不去的话,他会剥了她的皮吧?
何况,现在装病,怕是也来不及了,毕竟太过明显刻意……
傍晚时分。
马车真的来了,就停在后巷,是崔堂亲自来接人。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四月愤愤,插着腰不肯让。
崔堂怀中抱剑,“爷说了,只要温少东家一人,你算是多余的。”
“我……”四月咬着牙,“不成,小姐去哪,我就在哪,谁也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小姐带走,我得跟着!”
纵然是表公子的吩咐,也不成!
“你是不要命了吗?”崔堂眉心一皱。
四月梗着脖子,“来来来,往这儿下刀子,纵然是死,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把小姐带走。”
“四月!”温枳开口,“没事的。”
容九喑还真能活剥了她不成?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萧家更可怕,更恶心的地方。
“可是小姐……”四月眉心紧蹙。
温枳上了马车,“安心等我回来。”
四月黑着一张脸,目送马车离去的背影,若不是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她是真的想追上去,看看表公子到底把小姐带哪去了?
“放心吧!”陈叔上前,“表公子不会拿小姐怎样。”
四月转头,“陈叔,你对表公子未免太放心了点。”
“悬崖都跳了,还能在这会把人活吞了不成?”陈叔摇摇头,“我瞧着那方向,别是……要带着小姐进宫吧?”
四月唇角直抽抽,“进宫?选妃吗?”
陈叔当即剜了她一眼,“乌鸦嘴,闭上!”
“哦!”
', ' ')('四月快速捂嘴。
阿哥带你去看戏
温枳下马车的时候,天色已暗,她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牢牢的跟在崔堂身后,生怕走错路,到时候真的要陷在这里。
四周围墙耸立,脚下青石板叮咚。
“崔大人?”温枳低声开口,“这是皇宫?”
瞧着偌大的宫道,高耸的围墙,谁家庭院这般恢弘?
唯有皇宫。
“知道就好!”崔堂报之一笑,“温少东家可得跟紧点,万一走丢了……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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