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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点是什么意思?”容九喑皱眉。
温枳抿唇。
心里的人选
在温家的时候,温枳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儿会这些针线活,后来嫁到了萧家,为了萧长陵,她洗手羹汤,针织女红,什么都试着去做。
这些东西,她多少会一点,但……不想再做。
呵,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瞧着她这副犹豫的样子,容九喑裹了裹后槽牙,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远处的御花园里,丝竹声声。
此番,好似有贵女正在表演琴技。
琴声袅袅,绕梁不绝。
只是,瞧不清楚是谁?
但温枳一眼就认出,萧姿的位置,那一身的好行头,还是她特意吩咐春娘和丽娘整理的,眼下流光溢彩,着实引人注目。
如此这般,自然也惹来了贵妃薛彩贞的注意。
“萧家的?”薛彩贞一怔。
贴身大宫女——如春,毕恭毕敬的点头,“是!”
这般耀眼夺目,心思昭然若揭。
瞧了一眼手上的香囊,薛彩贞眯了眯眸子,复而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殷茵,眸光微沉了些许。
帝王斜睨一眼身边的贵妃,似有所悟,但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缓缓起身,“贵妃好生操持,朕还有政务处置。”
“恭送皇上!”薛彩贞回过神,赶紧行礼,心里却很清楚,皇帝这是将选择的权力,丢回给她,并不想插手三皇子妃的事情。
众人纷纷行礼。
皇帝一走,压抑的气氛自然就减轻了不少。
帝王威压,不是说着玩的。
殷茵松了口气,萧姿也是如释重负。
接下来,便是表演才艺。
一个琴,一个筝。
相得益彰,难分伯仲。
萧姿早早就做好了入宫的准备,虽然嘴上放刁,但手上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一手古筝,技艺非凡,加之今日的行头,自然是力压群芳。
但,贵妃的眼神却愈发沉冷。
花开牡丹,泼天富贵。
萧家女儿,好大的胆。
然,萧姿的表现可圈可点,而且对于萧家的态度,帝王甚是有所保留,所以薛彩贞也没敢下死手,只是这心里头不是太舒坦。
好在,能当上贵妃的人,神情收放自如,不会在众人面前轻易展露,真实的神色,她也不明着挑,毕竟皇子是皇子,不是帝王,若是真的选妃……岂非僭越?
该懂的规矩,还是要懂。
酒过半巡,薛彩贞以更衣为名走开,将场子交给众人,吩咐手底下的人,在边上观察着,仔细留心,毕竟这种事还得自己费心。
但,她自个心里有个底儿。
比如说,自己娘家的外甥女,户部尚书府的嫡女——殷茵。
荷花池边。
水榭楼台。
薛彩贞瞧着款步上前的殷茵,眉眼间旋即扬起一抹温柔,“茵茵,过来。”
“礼不可废。”殷茵行礼,“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
薛彩贞与殷茵的生母薛彩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长姐入了皇宫成贵妃,二姑娘则嫁给了户部尚书,成了尚书夫人。
一门书香,簪缨世家。
“好了好了!”薛彩贞招招手,“过来。”
殷茵这才起身,笑盈盈的上前,“姨母。”
“大姑娘了,愈发懂得礼数,这是好事。”薛彩贞其实心里早有人选,奈何自家那小子,却是别有心思,没办法,薛彩贞才走走过场,来了这么一场百花宴选皇妃之说。
殷茵端庄温婉,“姨母这般夸赞,茵茵都不知该如何言说了。”
“姨母,最喜欢茵茵了。”薛彩贞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对了,听说昨儿个你和萧家那个闹别扭了?”
说起这个,殷茵便有话说了,“那一身衣裳,费了我半数银子,谁知倒是便宜了她,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竟是将这一身的破衣裳,恢复如初不算,还弄出这么多的花样,着实惹人惊奇。”
“那一身……破衣裳?”薛彩贞愣了愣。
殷茵点头,“是,都撕破了,谁知竟也成了这般惊艳,真是让人生气。”
“那料子流光溢彩的,倒是格外精致。”薛彩贞笑了笑。
殷茵当即了悟,“改明儿,茵茵去找布庄拿几匹好料子,姨母的料子都是皇上赏的,各种名绸缎子,但那些民间的小玩意,却可以偶尔逗个趣,姨母觉得如何?”
“你这丫头,打小就机灵。”薛彩贞满意至极,“不过,这一身的牡丹花开,惹眼过头了。”
殷茵点头,“恨不能将这天家富贵都穿在身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凑过来!”薛彩贞伏在她耳畔低语两句。
殷茵愣了愣,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没明白?”
殷茵犹
', ' ')('豫着点点头,“明白。”
她被抓住,算谁的?
趁着贵妃离席的期间,萧姿趾高气扬的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今儿这一身的好行头,着实亮眼,若不好好出这风头,如何对得起这段时间的绞尽脑汁。
“小姐,殷家那位好像不见了?”婢女——落雪,低声提醒。
萧姿这才发现,的确没见着殷茵的踪迹。
“她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您说,会不会……”落雪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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