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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原亲自将容九喑从后门送出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虽然,打心里眼里瞧不上谄媚君前之人,但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捷径,人被逼到那份上,自然也得随波逐流,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远处,有倩影缓缓而至。
钟书云是钟原的老来得女,是以分外得钟原宠爱,生得貌美如花,甚少出现在人前,只说是打小身子不好,所以见不得风。
“爹!”钟书云轻纱遮面,款款行礼。
钟原眉心微凝,“今儿风大,出来作甚?赶紧回去吧!”
“前面闹得厉害,担心爹忙不过来,免不得又要生闷气,所以云儿便过来瞧瞧。”钟书云杏眼含星月,纵然轻纱遮面,亦是仪态端庄,极尽温婉之态。
听得女儿的轻声细语,钟原难得展露笑容,“纵然是忙,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且回去待着吧,莫要轻易出来,只等着待嫁便是。”
“是!”钟书云行礼,“那爹也不要太劳累,有什么事定要与我言说,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娘走了,就剩下咱们一家四口,可得好好的。”
钟原叹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但凡有你这般懂事听话,爹都能多活十年。”
“爹。”钟书云娇眉微蹙,一身柔弱的站在那里,音色细细柔柔的,听得人整颗心都软了。
钟原当即扬唇笑出声来,“好了,爹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是!”钟书云这才款步而去。
瞧着懂事乖巧的女儿,钟原只觉得再低声下气,再累都值得,至少为女儿谋了个好前程。
三皇子是贵妃之子,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若能得立储君,登上新君之位,那他的女儿就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虽然还很遥远,但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
三皇子与广平侯府联姻之事,闹得上京沸沸扬扬。
殷家是打死都没料到,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也能出岔子,让广平侯府得了便宜,自己竟是落了空;不只是殷家没想到,连贵妃薛彩贞,亦是气得摔了新得的白玉茶盏。
尚书府夫人薛彩莲,马不停蹄的入宫,想要问个究竟……
对于这事,三皇子隋怀睿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但是,其他皇子却都如同看戏一般,看待这件事。
茶楼内。
大皇子隋怀琼和二皇子隋怀彧,瞧着坐在底下的隋怀睿,止不住对视一笑,缓步上前拼桌。
杯盏落下,隋怀睿瞧着不怀好意的二人,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大皇兄和二皇兄,怎么也在这儿呢?你们不是不爱来茶楼?”
风花雪月之地,才是他们的好去处。
这等风雅之境,他们才不屑来往。
“难得遇见老三在这儿,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隋怀琼坐定,“恭喜啊,终于要立妃了,成家立业,好生得意!”
隋怀彧也跟着打趣,“听说这位广平侯府的小郡主,平日轻纱遮面,素不爱出现在人前,还不知有什么隐疾呢?”
“姑娘家的,总有身子不适的时候,两位皇兄如此留意,真是让我分外感动。”隋怀睿呷一口杯中茶,只觉得索然无味。
听得这话,两人笑出声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断臂老丈人,病秧子王妃,老三,你可真是赚大发了。”隋怀琼朗声大笑,拂袖而去。
隋怀彧轻轻拍着隋怀睿的肩膀,“不妨事,咱都是天家儿女,后院又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你不是还有侧妃和侍妾吗?娶进门,好吃好喝的待着,又没人逼着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吧?”
看似劝慰,实则戏谑。
待二人离去,刘贵有些气恼,“殿下?”
“看热闹的人,终究会成为热闹的一部分。”隋怀睿意味深长的开口,“一个废妃之子,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呵呵,有什么资格看我热闹?”
刘贵颔首,“是!”
放下手中杯盏,隋怀睿起身,虽然这两人的话不好听,但有句话也是说对了,三皇子府的后院,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娶谁都一样。
只是,绝不能违抗圣旨。
皇帝的恩宠,才是一切。
他得弄清楚,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父皇为何,忽然想起了广平侯府?
这件事肯定别有隐情,十有八九……就是容九喑干的!
“容九喑!”隋怀睿眯了眯眸子,缓步朝着外头走去,“我们走着瞧!”
表兄的威压
容九喑站在那里,瞧着隋怀睿消失在正前方,缓步朝着萧家走去。
萧长陵是见过容九喑的,如今瞧着端坐在正堂的人,止不住心头砰砰乱跳,险些失了冷静,好半晌才躬身揖礼,“容大人。”
“又见面了!”容九喑端起杯盏,淡然自若的浅呷,“萧二公子。”
萧长陵的眉心皱了皱,之前温家的人尊他一声表公子,虽然他问了温家的人,一个个都讳莫如深不
', ' ')('肯告知真相,但他隐约能察觉到,容九喑与温家矫情不菲。
否则,容九喑怎么会随着温枳,一起跳下悬崖?
萧长陵决定不与容九喑兜圈子,速战速决,“不知容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可千万,别是来找温枳的。
瞧着萧长陵紧张的模样,容九喑勾唇,“没什么,受贵妃娘娘所托,送回萧姑娘在百花宴时,换下的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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