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懒懒的应了一声,念头一转,立即清醒过来,惊讶的道:“你是想安排他们去南方招兵买马?”
逄枭低头看着怀里的秦宜宁,惊讶又赞许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真聪明。怎么我一说南方的良田和土地,你就想到招兵买马了?”
秦宜宁闻言轻笑出声,“我可是你的枕边人,你的性子我哪里会不知道呢。”
一扫方才的昏昏欲睡,秦宜宁眯着眼仔细想了想,颔首道:“我觉得此法可行。我们虽然为圣上尽忠,可也不能完全不考虑退路。现在圣上对你又不信任,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酿出大事来,做两手准备是正确的。”
想了想又道:“我为了掩人耳目,已经许久没有明面上见过钟大掌柜。等回头我将钟大掌柜那里的账目都交给你,我名下的银子都随你支配,你直接与钟大掌柜交涉就行。只是注意别被圣上的人知道了。”
逄枭着实被秦宜宁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动到了。
秦宜宁拥有的土地和田产,都是当初她一心为了百姓做好事,后来无意之中得到的。在她的经营之下,如今已经滚雪球一般,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可以说秦宜宁的财力,可以顶的上如今大周朝门阀世家加起来的半壁江山。更不用说大周那比脸还干净的国库。
如此大的财力,她却一直深藏不露,只在他需要赈灾时,以嫁妆为借口,捐出银子来给百姓们办实事。
现在她又毫不藏私的将自己最大的底牌交给了他。
逄枭动容的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一口,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撑着她的额头,“宜姐儿,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银子作恶的。往后我要动什么银子联络钟大掌柜,也会先与你说。”
秦宜宁闻言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早些年你在外头有煞神之名,也有人将你的‘恶形恶状’夸大其词,说的就像是吃人的魔鬼一样,可是你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我是知道的。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罔顾寻常百姓的生命。所以这笔银子交给你,我知道会用在正路上,而不是去作恶。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百姓们过的更好。”
逄枭身居高位,不论是在外人跟前,还是在身边的幕僚跟前,都已经听过太多的夸奖了。可是没有任何人的夸奖,能抵得上秦宜宁所说的话。
她理解他,信任他,支持他。这让逄枭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都是值得的。就算天下人都不了解她,觉得他是个煞神,至少还有秦宜宁会明白他的心思。
逄枭闭了闭眼,大手一下下轻拍着秦宜宁的背,强忍着眼中忽然涌上来的酸涩,声音干哑的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宜宁轻笑出声,道:“彼此彼此。”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候,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在秦宜宁的心里似乎都不重要了。
不论逄枭的母亲和外公如何想,如何做,至少她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的信任她,保护她的。不相干的人她何必在意?不喜欢她的人,她又何必上赶着去跟人亲近?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秦宜宁的心态很平和。所以这一次的红花事件,并没有让她的身子受损。反而是马氏对待秦宜宁更加用心体贴,秦宜宁觉得受宠若惊,对待马氏也更加掏心掏肺。
马氏对秦宜宁的好,秦槐远和孙氏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女儿在自己跟前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可到了逄枭家里,却被宝贝疙瘩一样捧着护着,孙氏心里虽然泛酸,更多的却是愧悔和欣慰。
炎热七月天渐渐过去,到了八月,京城里的炎热就更上了一个高度。
秦宜宁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却因为怀着双生子,肚子和寻常七个月时的肚子差不多。
扶着孙氏和马氏的手在思卿园如盖的树荫下散步,将秦宜宁热的鬓边和脖颈上都泌出了细细的汗。
孙氏担忧的道:“这么热的天,怀着身子真是太累了。只可惜京城周围没有什么好地方能让你去避避暑的。”
马氏也道:“我看宜姐儿的肚子,比正常六个月的肚子大了不少,咱们平时都是冰糖丫头给看,要不要寻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来好生给看看?”
说到此处,马氏惊觉自己的话有可能引起秦宜宁的误会,因为姚氏和姚成谷做过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忙道,“宜丫头别多想,我是怕你身子有什么症候。”
秦宜宁知道马氏是真心关心她,自然不会故意去歪曲老人家,想了想道:“请个太医来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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