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云一阵憋闷,但王妃有吩咐,她除了点头之外也不能做什么,她不能自作主张坏了王妃的事。
思及此处,寄云只好点了头,心疼的道:“只是这样王妃也太委屈了。您为了王爷吃了那么多苦,外头的人还都编派您,说您的坏话,回到家里来偏生也不得安心,还要被人诋毁,这样下去您得忍耐到几时啊?您为王爷做了这么多,王爷偏偏又不知道。而且也不知王爷会不会偏帮着自己的母亲误解您。”
寄云越想越觉得纠结,越分析就越是替秦宜宁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秦宜宁笑了笑,道:“没什么好委屈的,说不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也一样吃了很多苦,只是不想告诉我呢。再说就算王爷偏帮着老夫人也没有什么错,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唉!”寄云一阵无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她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好再继续多言,王妃既然想得开,她就只能安慰,不能挑拨,万一真的搅了王妃与王爷的干亲个,那岂不是罪过。
秦宜宁回到客院时,已经将心态调整好,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婢女在外头守着,一看见秦宜宁,立即上前来行礼,欢欢喜喜的将人迎了进去。
一进堂屋,铺面而来便是夹杂着饭菜香的暖气。秦宜宁将披风脱了,绕过屏风进屋,便看到老太君端坐在首位,八小姐和秦慧宁一左一右站在老太君身旁,秦槐远挨着老太君坐,二夫人与二老爷,三老爷都依次坐着,他们的身后则站着大堂哥秦宇,二堂哥秦寒,二堂嫂孟氏,五堂弟秦宪,十堂弟秦容,十一堂弟秦宗,以及堂侄儿秦玉珍。
一见秦宜宁进门,秦嬷嬷赶忙笑着迎上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想死老奴了!”秦嬷嬷激动的给秦宜宁行礼。
秦宜宁哪里会受秦嬷嬷的礼,毕竟她是伺候老太君一辈子的人了,赶忙侧身避开,还了半礼。
“秦嬷嬷一向可好?”
“好,好。”
说着话为秦宜宁亲手在地上铺好了厚实的蒲团。
秦宜宁跪下,端正的给老太君行礼。
“孙女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虽然不喜欢秦宜宁,但是许久不见,到底还是有一些想念的,加之她这一年来病了两场,身子大不如前,还有秦槐远时常在耳边说一些事,她的思想正在逐渐的被影响。
是以见了秦宜宁,并不似从前那般针锋相对,而是笑着连连点头,“快起来,快起来。过来,到祖母这里来。”
秦宜宁有些意外老太君的态度,但看到笑着的秦槐远,心里就有了数,笑着给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都行了礼,这才到了老太君身边。
老太君拉着秦宜宁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好孩子,出去了一年,你受苦了。”
“累老太君惦念,孙女惭愧。”
“嗳,我都听你父亲说了。咱们家的老宅,你给买回来了,还翻修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