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最爱的便是逄枭这般自信又霸气的模样,不论是对于她或者那些追随他的人来说,他都是一道阳光,炙热又明亮,能够带给他们希望。所以当他面对她露出那般不忍时秦宜宁反而会觉得愧疚。
“如此,我便不陪着你去见熊金水了。我就在这里呆着,以熊金水的聪明,他没见我来也自然不会多问什么,况且他没胆子来内宅搜查我,到了圣上跟前他就算嚼舌也无济于事,我到时候已经带着人找到宝藏了。”秦宜宁洒脱一笑。
逄枭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真是个机灵鬼儿。”
两人凑在一起,又快速的研究了接下来大致要做什么,秦宜宁便道:“你也快些去吧,毕竟是圣上身边的大太监,让他久等惹恼了他也不好。有些人做糖不甜,做醋反而酸,还是与人为善的好。”
“我知道了。那我便出去了。”逄枭望着秦宜宁,负手后退着往外头去。
秦宜宁则一直保持着微笑,对着他摆了摆手,“你放心吧。”
一句放心,让两人心里同时生出酸楚和不舍。
他们牵念着彼此,又何尝真正放得下心?这一生又有多少机会,分别了便能保证再重逢?
秦宜宁鼻子发酸,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逄枭担忧。就只微笑着与他道别。
逄枭见她眼角像是染了淡粉色的胭脂,像是快要哭了,却一直在对着自己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着牙一转身,大步便走了出去。
来至于院中,深呼吸两次,逄枭心里对李启天的恨意简直上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若不是他几次三番如此,他们夫妻何至于屡次被迫分开?他们与家人又何至于天各一方?
他早晚要结束这一切!
“谢先生,徐先生。 ”逄枭对守着在门前的两位长者拱手,“宜姐儿便托付给二位了。”
谢岳与徐渭之大吃一惊,他们刚才在外头低声研究过王爷会带着他们俩之中的谁去辉川,没想到王爷竟是一个都没打算带。
“王爷……”
逄枭一抬手,停住了谢岳的话。
“此番去见驾,情况未定,我只带着几个侍卫和圣上赐予的仪仗便是。必要时候,我们这些武夫可以迅速撤离。若没有大意外,我便安心呆在圣上眼皮底下。宜姐儿在外要统筹一切,又要启程去一趟东营,难免力不从心,还请二位先生帮衬着她。”
两人都绝顶聪明,自然立即就反应过来。
“王爷打算暂时将外面的事交给王妃?”
“正有此意。逄枭笑着点头。”
谢岳与徐渭之想了想,赞同点头。
“这样也好。王妃聪慧,对于政务上敏锐的很,又颇有智谋,想来这段时间外面的事王妃能够处理的好。”
徐渭之也道:“有我二人在旁辅佐,王爷大可以放心王妃的安全。”
其实两人佩服秦宜宁的智谋,逄枭若吩咐他们陪着秦宜宁做什么事,他们也可以答应。只是若要认秦宜宁为主那般服从她的指挥,他们心里却是不愿意的,再厉害的,秦宜宁毕竟也只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