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他坐在副驾驶。”他声音哽住,似是有些不忍往下说,“我看了车祸现场的报道,副驾驶座损伤最严重。”
夏琬抓着墙边的扶手,“进去多久了?”
叶玦靠在墙上闭眸,“两个小时了。”
夏琬等在抢救室门口的时候,去搜了车祸现场的报道。
看到那个被抬上救护车的血人时,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流了这么多血,那得多疼啊。
“哪位是家属?”医生突然开门出来,“医院血库告急,伤者急需o型血。”
夏琬举手,“我是o型血。”
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感受血液从身体里逐渐流出,落下的白布遮挡了视线,但她知道,那边是生死攸关的顾熠。
许久,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舒出一口气,“暂时抢救过来了,但情况挺严重的,需要再观察几天。”
夏琬从台上下来时,腿软到站不住,还是身旁的护士扶住了她。
顾熠被转进重症监护室,戴着氧气罩,往常俊气的脸上一片青白。
夏琬隔着厚重的玻璃看他,眼睛酸,鼻子也酸。
那样鲜活的一个人,现在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用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低声喊她“琬琬”。
夏琬闭眸,她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
顾廷接到消息,连夜从京城赶过来。
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看着监护室里了无生气的青年,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
虽因他母亲的缘故,他未曾怎么关心过他,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奶娃娃的时候,也会扒着他裤腿往上爬的儿子。
顾熠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两天,在第三天凌晨醒了过来,转进了普通病房。
这两天,夏琬听着顾廷碎碎念了他年轻时和顾熠妈妈,还有她父母的故事。
他和顾伯母,还有她妈妈苏唯,三人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学生时代的顾廷一直暗恋苏唯。
但这段暗恋还未说出口,苏唯就爱上了来自偏远乡村贫寒却上进的才子,夏钧。
苏唯是从孤儿院出来的,靠着政府的补助,才读完了大学。
她和夏钧惺惺相惜,顾廷伤心买醉,那一晚,他被设计下药,就有了顾熠。
苏唯与夏钧同一年领证结婚,也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