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他从颓废到麻木,然而每到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好像心完全空了一样,就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为什么……雨果走的时候,自己没有跟着一起走呢?
说不定他此刻正在坟墓里拥抱那个身体,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哪怕走到地狱的尽头,都不会分开。
懊恼的情绪始终存在着。
想要自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达西说他只是得了抑郁症。
穆渊没办法分辨悲痛的思念和抑郁症的差距在哪里,反正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丢在茶几上的手机闪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的短消息。
达西:“雷蒙德先生,您今天下午四点前务必赶到赛场,如果可以,华国方面希望你可以更早一点,他们希望和你谈论……”
穆渊的视线落在亮了又黑了的手机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困倦来的很快很沉。
几乎在脑袋躺在枕头上的下一秒就睡着了。
但是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
一时无事的穆渊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文件夹走到了沙发上,打开。
在文件夹里是一张张的简历,照片全都是华国人,在简历下方的履历毫无意外都是关于各种国标舞的比赛成绩。最上面的成绩也是最好的,国标舞锦标赛的世界冠军,一对很年轻的选手,他们的目标是去奥运会。
华国是一个很重视奥运会的国家,同样高级别的“黑池舞蹈节”则不在他们的征战范围,但是两样比赛的技术要领可以相互印证,又没有竞争性。穆渊一直想要开拓华国的市场,但是现在他却开始犹豫,自己究竟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留在这里只有痛苦的话,他情愿一生都不再过来。
按了按太阳穴,穆渊现在很冷静,吃过药后,他的大脑思路会非常的清晰,所有感性的元素都被药物剥离,在这个时候办公,他的效率往往最高。
他正在挑选带回米国的外训队员。
华国方面希望送六组队员过去,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外训,但是他只想要两组,长时间的拉锯战之下,双方妥协到三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