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犹豫了。
当对方问出资金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哪里是投资公司,根本就是“企业狙击手”,一群趁你病要你命的豺狼!
妻子的声音从厨房飘来:“你干什么呢?让你辅导作业,又跑阳台抽烟?你都没事干了,就不能分担一点家里的工作?我忙了一天工作回来还要照顾你,你能不能挣点气给孩子做个榜样?你知不知这个月的房贷钱还要取存款,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电话里的声音还响着:“怎么样?王先生,我们的诚意很足的。”
王涛沉默了几秒,然后一咬牙,说:“多少?”
“三十万。”
“不够。”
“我们可以再多一点。”
“多少?”
“三十五万。”
“五十万!只要给我这个数,你们想要的资料,只要我知道,尽管拿去。”去他妈的道德底线!工作都没有了,谁来养活他的父母子女?守着那点道德良知喝西北风吗?他可以喝,但是他辛苦半辈子的父母呢?他还在上学的儿子呢?豁出去了!
……
夏凯凯并不知道在网络的一个“角落”里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软件勉强维系着俱乐部之间的关系。
他只是照常训练着。
闫冰冰从那以后就没上过冰,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偶尔就会出现在俱乐部的二楼看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夏凯凯训练。他也不和夏凯凯说话,有时候视线对上那脸冷的不行,完全就是一副别和我说话让我继续自闭的表情。
夏凯凯可没兴趣当别人的心理医生。
他知道闫冰冰似乎陷入了某个情绪里无法走出来,但是在别人没有发出信号请求之前就去插手帮忙,在他看来这不叫帮忙,根本就是多管闲事。
所以他直接无视了闫冰冰,管他是不是什么国家队的队员,是不是这个俱乐部的前任老板,总之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不通就干脆继续自闭下去算了。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