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冷酷地把手抽了回去,大步流星地转身就走。
温健在后面迈开大象腿一阵狂追:“雷蒙德先生您等等,我拿钥匙,我帮您按电梯,您在哪家宾馆入住啊……”
声音被紧闭的电梯门隔开,还隐约传来温健的声音。
夏凯凯抿着嘴笑,峰回路转,能和穆渊以这样的形式合作,竟让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知根知底的人,总归是最好的。
而温健这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冰箱,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用视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穆渊。
想说,霸总是不是都得这种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才行啊?张嘴就是几百万米金的投资,人家就当放个屁,从头到尾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估计是钱太少,却让霸总亲自来谈,觉得有点儿掉价吧?
穆渊一言不发,沉默地上了车,然后从衣服口袋拿出一粒药,干吞了下去。
然后便仰躺在靠椅上不说话了。
无法找到方向的怒气,还有一种得不到自己追求的某种回应后的那种失落感,像是委屈一样,说不上来的,就是特别的不开心。
这次他不想跳车,就是眼眶发热。
他抬手把眼角的眼泪擦掉的时候想,这样的情绪化越来越强烈了,他就快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
这天晚上,金鑫俱乐部参与合同制定的三个人都没怎么好好睡。
矛青留了下来,拿着草拟的合同修修改改忙到了半夜。夏凯凯就在旁边陪着,与其他两人不停地讨论合同细则。终于找到了金主爸爸的温健则完全是兴奋的睡不着觉,手舞足蹈说的口沫横飞。
中间的时候,温健说:“雷蒙德先生好像有点儿生病,我在车上看见他吃药了,要不要我去问候一下。”
夏凯凯扬眉,穆渊生病了?什么病?
矛青说:“不用刻意问候。如果只是一片药的话,或许是安眠药呢?”
温健想想雷蒙德先生眼角的泪痕,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