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心里的那些委屈涌上心头,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精神疲惫困意泛起,沈君言搂着男人的脖子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顾长衡修长的手摸着小孩单薄的背脊,好笑道“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嗯?”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君言突然所有的矜持都顾不上了,顺着顾长衡给他的温柔将话说了出来。
“先生,沈清诃是、是你什么人?”
此话一出,沈君言在看清男人的表情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顾长衡在听到那个名字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只余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眸注视着他。
他赌错了,真蠢。
沈君言心里苦笑,一双杏要泛出眼泪水来,他却故作镇定的笑着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先、先生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他匆忙的想要站起来,只是稍微挣脱一下男人就放开了拥抱他的手,好似之前的温柔只是他意会的错觉。
沈局言怔怔的站在男人的面前,等着他说句话,哪儿怕一个字也好,总比他这样像个小丑一样傻兮兮的好。
顾长衡默默的站了起来,目光深邃又带着绝对的清醒。
他走至小孩的面前,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沈君言敢开这个口,无论他想要知道什么男人都可以一一说来。
只是小孩真的有正视自己真心的勇气么,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坚定的走向他么。
顾长衡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个吻近在咫尺,也可以是名利地位堆砌的天堑。
他用尽全力将小孩搂在怀里,喜欢不动声色的从眼眸中流出,但爱却在微启的口中止了步。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在这个什么都拥有的年纪,只有一样东西只能由旁人施舍。
那就是爱情。
他渴望得到小孩纯粹干净的爱,而不是被虚华外表和崇高地位所吸引的着迷。
他已经在暗中窥伺许久,熬过一段艰难的时光,拨开迷雾重见月光的手,只能是小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