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钟越更委屈了,低下头闷声吃饭。初阳看了他们一眼,嘴角上扬。
“怎么了,这么开心?”席宿雨看到他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无事,两个小孩子罢了。”
梨颂苑席风荷房中
顾钟越抱着被子赖在席风荷的床上不肯走,“这大冬天的,朕可是皇帝,哪有睡在地上的道理,你要冻死朕啊?”
席风荷拉着被子就往外扯,恶狠狠地道:“你别想睡我的床,出去!”
翻了个身,顾钟越直接躺在了床里面,他撑着下巴,侧身看着席风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席风荷,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分什么你我。”
席风荷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来了,她退后两步,眼睛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的心虚,“什么夫妻,有名无实罢了。”
顾钟越眼神暗了暗,随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被褥,不正经地道:“睡一觉不就有名有实了,来!”
“轻浮。”席风荷心中又气又酸,她都快忘了,顾钟越本就是个轻佻之人,这种话,也不知道跟多少小姑娘说过。
“这话是说给朕的妻子听的,又何来轻浮之说。”
“睡什么睡,今儿个是除夕,要守岁的。”席风荷趁他不注意,一把将被子扯到一边。
顾钟越这才意识到,之前除夕,父皇不喜欢热闹,就从未宴请过群臣,都是他们三人一起在祠堂中守岁的,每到合家欢聚的时候,父皇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纵使在母后的灵位前,三人也都沉默着各怀心事。后来顾钟越年纪大了,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氛围,总是喜欢往外跑,也就很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守岁了。
“既然要守岁,为何不在宴席之后一起?”他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守过岁,却也知道一般都是全家一起,点灯围炉闲聊的。
席风荷早就习惯了家中的守岁与他人的不同,见怪不怪地道:“父亲想和母亲独处,嫌我们碍事,所以都是各院各守各的。有时几个院的人会一起在花园中守岁。”
“那岳父和岳母的感情还真是伉俪情深,”顾钟越忍俊不禁,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那为何……”还会有这几位姨娘。
席风荷知道他想问什么,慢腾腾地道:“身不由己。”
席安行和席夫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席夫人刚刚到了及笄之年便提了亲。可成亲两年,席夫人一直无所出,席安行被父母逼迫,娶了自己随先帝南巡时救下的女子,那女子死心塌地要跟着他,后来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席宿雨。
顾钟越了然,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