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胎感觉到了她的夸奖,在里面转起了圈圈。
她在屋里陪玉胎玩了一会儿,又把枕套的蕾丝花边剪掉了一条,绑在玉胎身上,最后还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玉胎像个不倒翁一样,在桌子上左右晃悠了好几下,最后停住,好像挺高兴。
宋慢顿时有种家里养了一个爱漂亮的小朋友的错觉。
咚咚咚——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我,不下来吃饭吗?”白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宋慢看了下手机,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稍等。”她朝门外喊了一嗓子,赶忙洗漱换衣服。
一套进行下来已经十多分钟了,结果门一打开,发现白泽竟然还在门外站着。
“你怎么不先下去?”宋慢小声嘟囔了一句。
白泽没回答,垂眼看向她怀里抱着的那个系着蝴蝶结的“蛋”。
“这是……玉胎?”
“对啊。”宋慢把玉胎举到他面前,“怎么样,是不是变好看了。”
白泽迟疑地点了下头,跟之前的枕套对比,确实好看不少。但是一个圆溜溜的蛋加上一条蕾丝,恕他想不出其他夸赞的话来。
而且……夸奖太过也是很容易倒霉的。
“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能讨厌方脸,想要换个鹅蛋脸?”宋慢不是很在意玉胎为什么变了样子,反正也不是坏事。
宋慢抱着玉胎在前面走,白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动楼梯口,她低头看了眼一楼,发现客厅里竟然多出几个陌生人。
两个中年人,还有个岁数更大一些的,或站或坐,这别墅里的管家还在给他们端茶递水,显然并不是普通客人。
宋慢猛地停下脚步,小声问白泽,“他们是干什么的?”
“玉子昂的亲戚。”白泽陪她在楼梯口站着,顺便给她解惑。
“亲戚?”整个玉家哪个不是玉子昂的亲戚了。
“那三个坐着的应该他堂叔伯和他二爷。”
“那他爸和爷爷呢?”宋慢的关注点比较奇特,能进来这幢别墅,想来关系不会太差,没道理叔伯过来了,亲爸不过来啊。
“死了。”
宋慢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他们俩走下楼,客厅里的人同时看了过来。
年纪最大的那位,玉子昂的二爷爷拄着根拐杖站起身,朝着他们走了几步,虽然走得慢,但看得出他的腿瘸的厉害。
“白先生、宋小姐,多谢你们来帮子昂。”
这位二爷爷的态度十分和善,宋慢只是腼腆的笑了笑,不说话。
白泽没有让气氛变僵,他拍了拍宋慢的背,对她说,“快去吃饭,一会儿凉了。”
“哦。”
宋慢应了声,朝着几人点点头,转身往饭厅走。
白泽则朝着几人走去,几人落座后,他开口询问,“老先生是来找玉子昂的?”
宋慢之前判断这三人与玉子昂关系不错,倒也没出错,不过白泽知道的更多一点,关系确实是很好,只是这些年不太来往。
其中因果,牵扯到了玉子昂和这位二老爷的一个孙子。
玉家选定继承人人选的时候,每一支都有一个名额。
玉子昂与这位二老爷同属一支,他父亲和爷爷死得早,二老爷看好侄孙,打定主意把这个名额给玉子昂,他的一双儿子也同意,偏偏孙子不愿意。
没办法改变父亲叔叔和爷爷的想法,那人就联合其他支对玉子昂下了次狠手。
这件事发生在秦城,当时玉子昂受伤不轻,地盘被白泽抢走不少,损失不小。
白泽那会儿也是好奇,往深了查,才知道是玉家内讧。
玉子昂倒也是真在乎这几个亲戚,人抓到了,也只是把人送回了宁川,并没有对那个堂弟下手。
再好的关系,经历这种事都难免会心生芥蒂。玉子昂之后几乎没怎么再与他这位二爷爷走动过了,但两家依然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二老爷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前天的宴会上,听说子昂去找家主要人,结果被拒绝了。”
白泽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子昂……是不是有路数了?”二老爷有些迟疑地问。
白泽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笑着反问,“老先生是想?”
二老爷长长叹了口气,恶狠狠瞪了眼旁边的大儿子,才继续对白泽说,“如果,如果真的缺人,我可以送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