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家总是很愿意同情被伤害的家伙,大家同样很愿意对这家伙指指点点,去想象、揣测、完善这家伙受伤害的原因,这家伙有
多么多么渺小、可怜与活该。
这会令他们【感觉良好】。
这也会令他们对那家伙投去无比的信任,比家人爱人友人还要信任那家伙……
【没有我的怜悯,就绝对活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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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说:“是的。我有写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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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一场赌局吧。”
成千上万次赌局已经被提出了,被玩过了。
监狱长便和之前成千上万次的回应一样:“小狗,你想要什么?”
“请再允许我拥有五十年的时间。我会想办法潜入系统世界,得到杀死那只报丧女妖的方法。就赌我是否能掌握杀死她的方法,赌我是否【能够杀死她】。我赌我能……”
监狱长嗤笑一声:“你什么都不能,小狗。你以为你这种弱小的家伙能撼动m?”
不知道。
但如果是我直接提问“该如何杀死你”,肯定也会立刻得到直接诚实的回答吧。
这点点的,属于【合谋越狱犯】的信任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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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垂下眼。
“如果我输了,就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知识,一切秘密,一切记忆。”
他轻声说:“你一直很想弄明白永生监狱为什么要选择自己,不是吗?我把我脑子里关于监狱的一切都给你。”
监狱长想,这家伙听到自己第无数次被删除记忆,彻底疯了啊。
是的,谁能承受被无数次删除记忆、抹消过去呢?
强大如他,在第一次被m碾碎心意时,就选择了上吊自杀。
这家伙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那么可怜卑微、委曲求全……简直就是一条毫无尊严的舔狗……
……真的好可怜,好扭曲啊。
狗这种生物。
果然,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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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俯视着地上的囚徒,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鄙夷。
“好啊。赌吧。”
这么孤注一掷地想得到机会去报复她,但结局肯定还是……
监狱长嘲讽又随便地说,“我的赌注就定成‘解开你脖子上的项圈’,怎么样?如果你真的能完成‘杀死报丧女妖’这种神话。”
囚徒认真地纠正:“是能够杀死报丧女妖。我会尽一切努力去握住这个可能性。”
“随便你。我的赌注如何无所谓吧。”
反正我会赢。
监狱长想,反正他会输掉赌注,输掉一切,和过去的每一次赌局结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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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肯定会赌赢的吧,因为每一次赌局的结果都是胜利,重复成千上万次的胜利后就根本不需要考虑失败的后果了。
肯定会赢——
你肯定会无比坚定地信任自己的想法。
赌局永远携带风险,如果要摧毁赌桌上那个参与者与参与者背后那东西的脑子,让他赢就好了。
赢一千次一万次,彻底浸泡在迷人的胜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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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赌注内容?
无所谓的。
只要是你绝对无力兑现的东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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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监狱长眼前,崩溃又可怜、带着泪痕与恨意想要撕咬前任主人的狗再次低头。
“谢谢您……那么……就给我第一次放风机会……让我去系统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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