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玉媚闭上了眼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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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娱大吵大闹的蓝朝,最后也只能灰溜溜拿了对方结余给他的工资走人。朱理给他的钱,他暂时没有动,用自己的积蓄,以现金支付的方式悄悄买了张跨区的船票,前往长盛区。

那天长盛区的天空很晴朗,半露天的彩色太阳伞下面,有两个女人在喝茶聊天。

女人都是贵妇打扮,一个纤细苗条,穿着中性的骑马服,一个身材凹凸有致,戴着墨镜。两人喁喁细语,如果你远远看过去,一定以为她们在讨论当季的口红颜色、或者哪家的纸杯蛋糕好吃、或者谁家的小孩进了某家私校,诸如此类。

可如果你有幸能凑到她们脸边上,就会听见那个苗条女人在问戴墨镜的:“所以当时他是强奸你的?”

戴墨镜的女人哽咽了一下,脸偏向旁边。马路对面的电子屏幕正打着长盛区目前最当红的两位竞技明星给环境保护拍的公益视频。

长盛区的人特别喜欢电子竞技,而目前屏幕上两位明星,沉静稳重的唐雅夫与跳脱机警的道小央,是他们心中的明月与朝阳。连清洁工看到他们的广告都会忍不住驻足膜拜片刻。

戴墨镜的女人对着那屏幕,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苗条女人的光脑里正好有消息进来了。她随手点开看了一眼,顿时像是中了定身术般呆住了。

戴墨镜的女人还在等着她朋友催问与安慰她,等了会儿没等着,奇怪的抬头看,发现朋友一脸空白的对住她,目光投在她身后的什么地方。

戴墨镜的女人回过头,看见电子屏上的广告已经播完,现在正放着外区的消息,老规矩,外区总是负面新闻多,譬如刚蹿红的念慈小太子,被曝出抄袭风波,连公司都护不住他。目前他已经失联。失联前有人他形容大变,落魄不堪。随后公司表示,希望给他一点休息回复的时间。

这些都是官方说法。长盛区的电子屏上,连小太子抄的是谁都没有放出来。普通群众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他们都以为抄的肯定是某个学生的。优秀论文对明星来说比较稀罕,学生写出来么就正常了,一般人没兴趣把论文写得好的学生都认识一遍。

他们没想到那些优美而悲悯的句子,真的出自另一个明星朱理。也没想到朱理选择了闭上嘴、张开腿。而他闭嘴之前遗落的吉光片羽,被水军一冲,也就含糊了。现在连赤匪都有些疑惑了:文章原作者真是朱理吗?反正再也没有后续报道。IP之类的所谓实锤,普通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分辨真假。官方定调的,假的也成了真;官方不理会的,真也成了虚无。

小太子走进那扇门时,门板在他后面合上,阴影在他面前无限的延展开来,他感受到了虚无。

在官方和民意的认识中,他在某个地方休息、等待着人们的原谅。但实际上,他陷入了虚无。

穆晓东给他最后的机会,他要在这虚无之中,以他的身体拼搏出一条血路,才有可能浴血重生、涅盘回归。

他接受这个挑战!但是……他害怕。

门阖上了,如关闭的鲨鱼的牙。前面有灯一点点亮起,似毒蛇的眼。小太子瞳仁忽然一缩: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走过去的……是朱理吗?

不可能是。朱理怎么会在这里!小太子既然被抄袭风波压断了腰,朱理不是胜者吗?不应该乘着风更上青云了吗?怎么也会沦落于这不存在的地狱里?

但如果不是。还有谁能行于无间地狱中,依然步步青莲,好像福祸都只是梦幻泡影,又好像地狱不空他誓不回头。

到底也是走入地狱了。

输家与赢家殊途同归。这算是什么局?一只巨大的翻云覆雨手,将他们当棋子玩弄,他们只有绝地求生,才有出路?

小太子的手狠狠攥紧:就算是绝地求生游戏也好,他不能输给朱理!

他往前迈步,刹那间,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害着怕,但还是攥紧手,走入了一扇门。

那个人不是他。

那时,他是站在门外敦促的人,是那只翻云覆雨手,说着甜言蜜语,肚里内疚又好笑的,看人家为他卖身卖命。

被他卖了的,后来,改名换姓,客似云来。

再后来,被人包了。再后来死了。

听说死于穆晓东之手。

风拍打着窗帘,穆晓东神色不动,轻轻的将一根雪白纤长的东西掂起来,再松开手,它落在地上,碎了。

这是一根头发,被掂起来时,还是纤软的,从他指间落下时,却硬得似冰一样,那么微小的体积跌在地上,竟便跌得粉碎。

傅七使人来报:小太子入了欢乐窝……小太子死了。

穆晓东点头。地上雪白的碎尘,被风席卷而去,飘散无迹。而穆家塔中的秘焰,忽然卷高了半尺。

人修行、积德,皆有益于家焰。

这焰是力、也是业。

穆晓东的父亲持焰,而他自己持家业,亹亹翼翼,胸中常有恶力要发泄。那个人愿死于他手下、愿意被他死后分尸寸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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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非常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只要他答应帮忙做一件事。

时间倒退回半个月前。玉媚识相的从他腿边挪开一些,软软的道:“原来大公子心里有人。”

穆晓东看了他一眼。

“那人真有福气。”玉媚试着奉承他。

穆晓东冷笑了一声。

“其实……”玉媚悄眼看他,“大公子这样好本事,就算暂时有些不如意,难得大公子能忍,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终有称心如意的时候。”

穆晓东横了他一眼:“你守到了吗?”

玉媚刹那间无法回答。

“你的恨,熬了又熬,是消失了,还是越来越深。这辈子有昭雪的一天吗?”穆晓东逼问。

也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认定了,他心里埋藏的情感,是恨,是极深的冤枉。说也不能说,说出来,要让烈日飞雪,腔中血飞上三尺白练!

玉媚脸色煞白,对着穆晓东,不能言语,不能回避。穆晓东攥着他手腕子把他拉过来,分开了他的两条腿,就捅了进去。玉媚痛极,大声呜咽。穆晓东只管在那里大做大操。玉媚也怒了,手抓着他的背,越发高声,本还是带着怯、带点撒娇的意思,穆晓东也不骂他,只管肏着,待他不是人一般。玉媚被激出野性来,也撒着劲跟他怼。这场性爱,把两人都做得如野兽也似。最后穆晓东释放出来时,玉媚已经嗓子都哑了,全身都瘫软,动一动都酸痛,但给穆晓东射进来之后,倒是又有了些力气,勉强撑起上半身,半跪着往外爬了一尺许,腿间淫液汩汩流下,腿一软,又倒在了床上。

穆晓东躺着,手搭在他赤裸的细腰上:“你跑什么?”

玉媚声音低哑得,不是呻吟也似呻吟:“我不跑……”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用残破的声音,对穆晓东说了一段往事。

他说被人推进一扇门,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但是看见里面的男人时,积累下来的勇气一下子要丧失殆尽,腿肚子转筋,只想往后跑。

那男人只穿了一条子弹短裤,档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看着吓人得很。力气也大,手臂也长,看到他跑,抬手就把他抓了回来,旁边拿起酒瓶子,噙了一口酒,嘴对嘴的度给他。度得很不老实,舌尖在他口腔里游走,像在模拟性交。

也许是吻久了缺氧,也许是酒的作用,他头晕,腿软,往下滑。男人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勺,将桌布一下掀掉。上面的餐具都砰拎咣啷掉在地上。他被压在光滑如水的桌面。

后穴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就被插进了一根手指。

那么私人的部位被别人强行贯入,他白了脸,不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深觉疼痛:“不要,拔出来啊!”

男人的反应只是捏住他娇涩的阳具,重重揉搓。他不习惯这样的对待,想逃开,但是男人的手臂成为他的桎梏,坚硬如铁。他被摆出一个屈辱的姿势在餐桌上,臀部抬高。男人拣起一颗樱桃,碾入他的菊口。他觉得冷,本能的缩紧屁股。男人在穴口外抵着,樱桃破了,肠道便湿了。

“要进来了?”他带着恐惧的想。手指又要再进来了吗?还是阳具?

暂时没有新的刑器进来。男人火热的阳具还在内裤里,隔着薄薄的织物抵着他的腿根。手指在他肠道口碾磨。他觉得胸前一酥,是男人低头,舔舐他的乳尖。

他的乳头从来没有被这样温柔而极具技巧的对待过。秘径有些湿了。他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碾破的樱桃。可是他的性器也确实挺立起来了。

手、唇、舌,侵袭并找出了他全身各种敏感地带。他被摆成各种形状,这其中的过程甚至不是不享受的,只除了有时候,对方会划疼他。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带了小刀,几乎要惊跳起来。后来才发现,是对方的指甲。

这男人的指甲是残破的,边缘如吃牛排用的锯齿状的刀。

他就是对方料理的牛排。

要命的是,他居然真的柔嫩多汁了起来。

柔嫩的身躯被折成两半。多汁的嗓子发出媚人的呻吟。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的头被压下去一些,肩胛骨更生动的向天空张开,臀部也撅得更高。男人分开两片雪丘,露出那个已经湿润的圆洞,张嘴笑了一笑,阳具挺向前,挤进去半个头。他已经尖叫起来。樱桃核还在里面呢!但如果现在喊叫什么“核还在里面”似乎太软弱而好笑了,像昏了头的女人。他只是扯着嗓子尖叫:“你出去!你出去!”

一边流下眼泪来。

毕竟这样子的尖叫,还是很像女人的。

更要命的是,后面小穴被龟头烫到,前面的性器竟然更昂扬了,腰部不自觉的磨蹭,想要更多的疼爱。似乎身体很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怪他的拒绝多此一举。至此,抗议的只是他,而不是他的身体。他这个人已经分裂了。

秘径里,炙热的阳物向后稍稍一退,肠肉自动抽搐着挤压,好像是挽留,好像是叫嚣着想重新被填满。

男人的大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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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臀肉上用力抓捏,让他痛中带着快感,那柄阳具在他穴口磨了片刻,直到他痒得都哭泣出来了,才满足了他,往前挺,狠狠地贯入。

与性器的粗鲁不同的是,男人舌头很轻柔,舔着他耳朵上的敏感点。

他再不愿承认,身体也从抗拒变得迎合,一个多小时之后,折腾得到了高潮,精液喷在自己的肚子,还有餐桌上。

男人用手指挑起一点他的精液,轻佻的笑了一声,抹在他的唇角边。他想躲,但是缺乏力气,而且男人并没有射,鸡巴还在他的肠道里。男人将更多的精液推进他的嘴里,要他舔咽下去,嘴在他耳朵边表扬:“宝贝好会射!好会夹!吸得哥哥真爽。”

似乎为了奖励他,鸡巴暂时没有折腾,只是插在那里。他喘了几秒钟,肠腔那里很奇怪,一方面觉得累,收缩着想把肉棍推出去;另一方面又还是发痒,想人家动一动才好。

于是大肉棒又开始动了。“别……”他哭求,嗓子还没缓过来,声音哑得很,特别撩人。男人就当作邀请,动得更欢畅了。

那天他给操得奄奄一息,男人才暂告收兵,穿衣服时很和平的对他说:“其实这次我出的价不算最高的。但你男朋友相信我更能开发你的快感,所以就给我了。”

言下之意,似乎他的男朋友对他还是好的。

男人又说:“以后我的调教手段会越练越好,再让我出手,别人要给我钱,不是我出钱了。”志得意满,“因为我的调教是艺术。艺术是要钱的。”

后来男人就在天娱拿高薪了。而他果然被各种各样的人调教出来,艺名玉媚。至于卖了他的人,填了经济的亏空,还能挥霍一把,后来作为贵公子和好学生的人设成了明星,就是穆家念慈堂下的小太子。

穆晓东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说:“哦,你男朋友……”

“不是的!”玉媚激动的晃着头,把头发都甩了起来。发丝还湿漉漉的,有汗,还沾着精液。

穆晓东眯了眯眼睛。

玉媚想,这是把液体甩到他身上,让他嫌弃了。这样的贵客,伸出手指能把他碾死了。他骇得脸发白,想怎么一下子就忘了规矩了呢?

穆晓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不是你男朋友?”

玉媚嘴唇哆嗦了一下。

如果是他的男朋友,那倒好了。他为情所困,自愿献身,死不足惜。可他是被迫的呀!

一开始,小太子的家世就比他好,威逼利诱的,像《恰同学少年》里那个攻角一样,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也不敢跟家里说。后来家里发现了,骂他是个同性恋,他还是不敢辩解。家里逼着他断。可是这关系完全是小太子单方面强迫他的,他哪里断得了呢?就被家里赶出来了。小太子说帮他报仇,他就听说家里的生意崩盘了。他苦求小太子高抬贵手。小太子苦恼的说:“但是,现在这事已经到我长辈手里了,我压不下来了呀。”他继续求,小太子回答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钱。”

为了赚很多很多的钱,他才去接受调教,去卖身的。他家里虽然再也没能翻身,不过大家也还是保全了性命,似乎是最好的结果。结果直到几个月前,他才无意中发现,小太子骗了他。他家破产根本和小太子家里没有关系。倒是小太子家里也遇到了经济危机。他赚的那些钱,本来是可以帮他自己家里东山再起的,结果都让小太子去挥霍了。

玉媚当时就觉得心里有火在烧。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常峨的玩具了,而且伺候得还不错。他试探过常峨能不能帮他报仇,常峨表示不行,而且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仇。毕竟小太子没有真的杀人放火。而且小太子当时年纪比玉媚还小些。玉媚自己如果坚强一点,坚决跟小太子撕破脸,说不定也就没事了。说来说去,还要怪玉媚自己太软弱。

“好在你现在生活不错。”常峨最后安慰玉媚。

玉媚也很识相的立刻笑着赞同。

可是……靠在王大公子薄薄肌肉包裹的肩膀上,他浑身战栗。他还是恨那个人。没有那个人,他的生活不会发生这样的转折。他只是个呆头呆脑看书的软弱少年。以后也许都没出息,也许会平庸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里比得上头牌玉媚的半点风光。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这也是他的人生!他不想要的东西,硬塞在身体里、硬杵进生命里,他就算无力排除,难道连恨都不行吗?

“如果软弱被欺侮就是活该的话,大家都不用法律了,当初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离开丛林?”穆晓东淡淡道,“谁如果说弱者被欺侮是活该,小心他自己有一天也成为弱者。毕竟谁都不敢说自己永远最强。为了社会能正常运转,规则必须给弱者救济的机会,这种规则就叫公义,不以能力来衡量。有了公义,人类才能与动物相区别,整个社会才能发展得更远。”

玉媚眼睛亮了:“那——”

“我可以帮你报仇。”穆晓东言简意赅。

玉媚感动得不行,可也知道,成年人的社会,哪里有天上掉的馅饼?他也不能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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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为是穆晓东忽然深深的爱上了他,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果然,穆晓东随后道:“可是我也有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都可以。”在穆晓东解释之前,玉媚已经肃穆的答应,并且还重复了一遍,“什么都行。”

这就是玉媚被王大公子送进穆家之后的事。常峨的动物都没能刺探出来。

穆晓南没有说错,常峨的秘技,作用有限得很。

穆晓南还说,他大哥穆晓东极不是个东西。他有生之年都不要跟穆晓东呆在一起,哪怕是应酬场合都不愿意敷衍的。

穆晓南纯净如水,穆晓东浊恶如墨。这恶气非找个方法排解不可。于是玉媚献身就戮,纯属自愿。小太子抄袭被曝,自作自受;随后进欢乐窝赌命,又是自愿了。穆晓东未受业力反噬,倒替家焰挣了道义能量。折了小太子的经济损失,明面上有公司替他买的巨额人寿保险作弥补,暗地里么,那个操死了小太子的富豪,自也有买命钱交给穆家。穆晓东毫无损失。

他真是个天生的奸商……不,枭雄!

这样的枭雄强奸了朱理,竟吓得他弟弟晓南跑去跳到常峨嘴里、刺激常峨答应保护朱理,而穆老爷子更是要求王大公子毁了朱理。穆晓东对此却按兵不动。

仿佛被什么缚住了手脚,又仿佛,是山雨欲来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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