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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知道,白景明就是这几日出差回来。可昨晚,高中时的初恋学长竟找到他的联系方式,邀请他一起吃晚餐。如今他的生活已完全被白景明占据,过往的爱情对他来说好像上个世纪的事,然而那份悸动的心情仍出现了一秒,他记得高中刚入校园时,是个暴雨天,学长撑伞出现时,花坛前的喷泉忽然架起了一道小小的、几近透明的彩虹。
他突然发现,在记忆中仍旧称他为学长,他们恋爱时,他很少叫他的名字,如今跟白景明在一起这么多年,宋楚的脑子里所剩的空间不足够让他回忆起更多。跟学长是怎么结束的呢?大学天南海北,而他在远离学长的地方,遇见了白景明。白景明几乎很快就占据了他,他在浴室里压着他干,问他出轨的滋味是怎样的。
宋楚觉得,自己再也不配见到学长了。他失眠一整夜,还是在回复框里敲下了几字:明天川湘阁见吧。反正,白景明还要过几日才回来,他胆战心惊地想着,腰上的淤青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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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变了很多,宋楚这么想,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地握着拳。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说不清楚,如果不是白景明,他会跟学长在一起很久很久吧,就算不能结婚,不能为他生儿育女,也没有什么作用,总不至于每天被拴在家里,动不动就要挨打。
他痛苦地想着,眼里不自觉地就装满了委屈。窗外的白景明看得一清二楚。
白景明冷哼了一声,暗骂贱货。看他装得楚楚动人的样子,对面剥的虾尾送进碗里,小口小口地吞着,真欠操,谁的东西都敢要。
“学长,不用再给我剥了,你自己吃吧。”不知怎么的,宋楚打了个寒颤,他惊醒了一下,察觉到自己这偷偷和初恋情人见面的行为实在太过,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宋楚又看了一眼手机,确认和白景明报备过,“和许久不见的同学们聚餐”,又拍了一张隔壁的团桌发过去,也收到了对面允许的回复。没什么的,他现在都不在这个城市。宋楚大大方方的,又吃了一只虾。
然而下一秒,他下意识地看向四桌之外的窗户,和不知几时过来的白景明四目相对。
白景明正抽着烟,戴着鸭舌帽,穿一身黑色,站在月夜里,死死地盯着宋楚。宋楚吓得抖了两下,他瞪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甚至揉了揉,那一处又什么也没有了。连过路来往的人都没有。
宋楚松了一口气,身体却仍然发抖,嘴唇跟着哆嗦起来,他看着学长疑惑地回头检查空调叶片,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被人披了件单衣,白景明正站在他身侧。
“景、景明,你怎么、回来了?”
“提前结束工作,想来楼下吃个饭,这么巧,你也在。”
听白景明的语气,似乎没有要当场发作的意思,宋楚吊着一颗心,也不知哪根经搭错了,竟介绍起来,“这、这是我高中学长,我们正吃着呢,你要不要一起?”
“这位是?”学长的声音传进宋楚的耳朵里,有些模糊。但宋楚很快回答说:“一起合租的室友。”还未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站起身来,慌忙道:“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就走,身上的单衣滑到地上,白景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只说:“捡起来。”
力道有些大,宋楚疼得眼泪快出来了,蹲下身去捡,白景明还抓着他,他只能倾斜身子勉强去够,有些狼狈。
直到白景明说:“约了你吃饭又不陪了,真是抱歉。”还未到那位学长说完“没关系”,白景明带着人走了。再回过神去追的时候,账单也已经付完。
——
白景明有张善辩的嘴,但沉默的时候更可怕。越是面对亲近的人,他的脾气就越是捉摸不定,宋楚这样安慰自己。
川湘阁的虾吃饱了,白景明还没吃饭,宋楚一回家就钻进了厨房,说给他做饭。白景明坐在沙发上,看着透明玻璃门背后系着围裙的宋楚,锅里烧着热水,气泡成堆地浮上来,滋啦滋啦,越来越响。宋楚把案板上的西红柿分横竖切了两道口子,扔进锅里,溅起一圈水花,落在他小胳膊上,温度不算低,他轻轻叫了一声,低头捧着手臂检查,心里却很虚。
白景明盯着他的动作,突然起身走过去,手掌擒住宋楚的后颈把人扯到一边,另一只手去熄了燃气。
“不吃了。”白景明说。
“我怕,我怕你饿。”宋楚还被他攥着,有些不舒服地仰头。
“你怕吗?”白景明把宋楚拎到自己面前,他比他高出一个头,宋楚踮起脚,痛苦地哼哼两声,他不敢跟白景明对视,低着脑袋被衣领硌得不舒服,白景明又说:“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他的腔调里染着再自然不过的委屈,宋楚更加败下阵来:“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还未说完,白景明看着那副样子觉得很是顺眼,又拎高了一些,脚尖快离开地面了,宋楚觉得呼吸不上来,小幅度挣扎着,白景明的手凑过去摸他脸颊,指尖在柔软发热的皮肤上按出一个凹陷。
白景明说:“都是因为你。吃
', ' ')('不好,也睡不好。”才出差几天,就对着别人发骚。
“对、对不——”话说到一半就知道后半句是什么,没什么新意,白景明兴致缺缺地朝宋楚扇了一巴掌。
掌心覆过了大半张脸,眼角都红了。宋楚动也不能动。
“对不起,对不起。总是这几句。宝宝,不会说话,那就别说了。”他松开手,宋楚就摔在地上,也不知道脚后跟有没有扭到,小腿肚那里的伤先开始痛了。他伸手去摸,想揉一揉脚上的筋,一阵阵麻劲儿往四处散,他喘着气,心里堵着。白景明走了,又回来,看他可怜得要死的样子,眼泪巴巴地掉,冷哼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委屈了,是不是?那为什么要说谎?”
宋楚抬头,着急地想要辩解,却看到白景明手里的玩意儿——一根皮革带子,绑着一根假阳具,以前白景明就拿出来过,放进他嘴里的,他不喜欢,白景明就拿出来。现下他哑了口,只觉得想逃,然而下一秒白景明的脚踩在宋楚的肚子上,他吃痛,喊了几声,忍不住哭了,眼泪又流了好几缕。白景明笑了,弯下腰去帮可怜宝贝擦眼泪,脚上却踩得更用力了些,棉拖鞋鞋底的图案盖在白嫩皮肤上,宋楚鼻子发酸,干呕。
“别哭。”白景明说。
黑色短皮带绑在脸上,勒着肉,带红一片。那根假阴茎不算特别大,但还是撑了满嘴,直直地顶过宋楚的小舌头。他皱着眉,目睹白景明为他戴上,他的指头捏着阴茎的根部,手掌低着宋楚的后脑勺,一前一后地在宋楚的嘴里送,每顶一次,每进一分,宋楚紧闭的眼睛就眨出一颗眼泪出来,口水也不停地往外淌,黏得白景明的手缝里全是他的唾液和眼泪,白景明觉得宋楚像个抽水机。
宋楚受不了了,他抱住白景明的手臂,哭求着摇脑袋,眼神湿湿的,瞳孔缩起来,又放大,眼睛里只剩下白景明。白景明停下来,去摸他的眼睛,透明的眼泪像一层蒙版,光滑而清澈,白景明指节弯弯,压着宋楚的下眼睑沾了一颗放进嘴里,咸涩而纯粹。
宋楚又干呕了一下。那股皮革的味道一直钻进他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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