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想拜在哪家,好像他们三个从来不知道,傅唯一也没说过。
韩惜见和王思远也将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傅唯一道:“天字四峰。”
三人沉默。
这个回答好像很正常,放在任何一个参加擢仙大典的外门修士身上,都很正常。
但是从傅唯一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外门修士,“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狂妄人士,大家都以为,他会回答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师门。没想到,竟然和大众一样。
“天字四峰很少收外门修士。”王思远凭借其强大的记忆里和信息搜集能力,客观地给傅唯一分析,“就算今年只有盛云妩一个金丹,他们可能也不会收外门修士,宁缺毋滥,是天字四峰收徒的宗旨。”王思远不想在人背后说坏话,所以把“近.亲繁.殖”给咽了下去。
“我亦是宁缺毋滥。”傅唯一道,“若这次拜不上天字四峰,我也不会拜别人。”
“那你要去哪里?”韩惜见都惊了。
“下山,游方,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傅唯一平淡地说道。
“真是怪人……”韩惜见咕哝。
“傅兄果然不同凡响,有志气!那就,祝你成功!”王思远竖起大拇指。
“……”秦炽羽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人各有志,但得知和自己交往最密的傅唯一,竟然从一开始就打算拜在盛家门下,他心下有些不快。
之后返回梦天精舍的路上,韩惜见和王思远又说了些内门的传闻,秦炽羽和傅唯一始终没说话。
不过他们俩一向闷得慌,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引起注意。
晚些时候,秦炽羽出门来打水洗澡。
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泰和大师说伤口不能沾水,禁止他洗澡,这回可以下地行走,才被允许用湿布擦擦身子。
秦炽羽闻着自己都馊了,怪不得出院的时候陆仙长都没来。
陆仙长一向爱干净,若是他在这里,保不齐还要帮秦炽羽洗一洗。
秦炽羽端着木盆,绕到洗衣房后面的空地上,接了一盆清冽的山泉水,打算擦擦身子完事。
他把手伸进山泉里试试,冻得一阵哆嗦,别说,琼顶上的山泉水,是从冰窟窿里流出来的,能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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