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道:“多谢师尊。”
秦炽羽在一边眼巴巴看着,感到有些酸。
因为不能传授他心法,所以才给他丹朱草吗?
低头看看这株可怜的小红草,秦炽羽又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三日后,泰和大师说悬壶院床位紧张,让万花山的人赶紧出院。
傅唯一使用陆万闲传给他的心法疗伤,如今运转灵力已无大碍,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经脉还有些淤塞,这事也急不得,他恢复得差不多,便开始在悬壶院后面的树林里做木工活。
秦炽羽到林子里找他时,看见他正在给轴承上油,仔细地嵌套进两个铁箍中间,见秦炽羽来了,他抬起头,问道:“师尊找我么?”
“不是,泰和大师让咱们赶紧出院……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炽羽看见地上撂着几段木头,还有两个大轮子,轮子的表面上了一层亮亮的东西,看起来做工非常精细。
“马上就好,你先去院里吧,就说我稍后就来。”傅唯一道。
“成。”秦炽羽转身回去。
约莫午时前后,韩惜见已收拾停当,坐在床边。陆万闲给他束好了头发,裹上厚厚的羽氅,穿上崭新的踏风履,面貌焕然一新。韩惜见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冲陆万闲甜甜地笑:“师尊真好。”
陆万闲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的喉咙还没完全恢复,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韩惜见足足享受了三天陆万闲的照顾,两人之前的冰点状态已融化殆尽。因为曾经失去过,韩惜见现在尤为珍惜陆万闲对他的温柔态度:“师尊,这不是客套话,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陆万闲本想问问他辜月那事算是想通了么,但是转念又一想,韩惜见现在身体还虚弱,还是不要提以前的伤心事了。他叹了口气,转身问秦炽羽:“傅唯一来了吗?”
秦炽羽在旁边看着陆万闲把韩惜见的脑袋摸了又摸,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儿,他想,我已经是个成年修士了,应该为陆仙长撑起一片天,而不是羡慕韩惜见被摸摸头——可是,他真的有点酸。
“来了,就在外面。”秦炽羽道,“准备好了的话,我叫他进来。”
韩惜见疑惑地看向大门,怎么傅唯一还要秦炽羽叫才肯进来么?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秦炽羽打开门,只见外面院子的空地上摆着一架崭新的轮椅,不管是弧线圆满的两只大轮子,还是熠熠发亮的扶手,都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木工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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