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苦笑,“我不能出去,一旦离开现在的阵法,邪气必定重归我体内,我会再次失去理智,到时候对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就不能保证了。”
极端状态的沈蕴,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温和好说话。
沈时冕却浑不在意,“我有办法助师尊彻底去除邪气。”
沈蕴这回沉默了良久,沙哑道,“你不恨为师?”
不但要放他出去,还要助他去除邪气,沈蕴并不怀疑沈时冕说谎,这种谎言没什么意义,沈时冕完全可以一直把他关在阵法里,没必要放他出去,万一邪气不能去除,倒霉的肯定不是沈蕴。
沈时冕摇摇头,面容维持着往常一般无二的冰冷,一副万物不萦心的超脱模样,“那并非师尊本意,往后师尊还能照拂我们小辈,徒儿岂能欺师灭祖。”
沈蕴怔怔片刻,“你真的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你长大后面容冷了,心却还如同幼时一般柔软。”
沈时冕在心里冷冷反驳师尊想得太多了,自己性格早与从前天差地别,只是为了利用沈蕴,压榨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沈蕴却似乎很欣慰,同意了沈时冕的要求,“助你达成心愿后,为师自会给你一份交代。”
沈时冕无可无不可,只干脆利落地助沈蕴剥离邪气。
玄赢在外面等了几个时辰,才等到沈时冕与沈蕴达成共识,当沈时冕重新走出来的时候,早已天差地别。
沈时冕本心只想早日结契,再者留着沈蕴的确有更大用处,他悄悄在邪气身上做了手脚,一旦沈蕴表现出异常来,便会再次被邪气反噬,沈时冕一切都准备得很妥当,将自己所拥有的魔神血脉这一筹码利用得淋漓尽致。
沈蕴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沈时冕只是变得不爱说话,从未意识到到,他已经从内到外,彻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玄赢对沈时冕这种不计前嫌的行为很不满,但他答应在前,只能捏着鼻子认,“万一他撕破脸,你就完了。”
沈时冕歪了一下头,从身后抱住玄赢的腰,蹭了蹭玄赢的脖颈,喃喃低语,“哥哥心疼我,已经足够了,我自有分寸。”
玄赢蹙眉,“随便你吧。”
沈时冕轻声短暂地笑了一下,“若哥哥真的心疼我,应该给我其它的补偿。”
玄赢尚没什么危机感,“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