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证物证俱在,原本应该判陈夫人秋后问斩,其他从犯流放三千里。
但是谋杀未遂,陈夫人杖责一百,其他从犯杖责五十,流放一千里。
陈大人想求情,但是他的面子怎么可能大得过太子和顾临渊?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被扒下裤子,狠狠地打了一顿,被抬出来的时候,下半身淅淅沥沥直往下滴血。
沈羡鱼看了,没什么感想。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要是陈夫人没有将原身往死里踩,也没有雇人行窃,不会遭受今天这一切。
结束后,沈羡鱼带着夏柳一行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回到自己那个小院子,当天下午,陈少爷过来砸门。
哐哐哐哐,不绝于耳。
“小姐,要让他进来吗?还是直接赶走?”夏柳给沈羡鱼拿了一小碟芙蓉糕,问道。
“进来就算了,我出去看他吧,好歹夫妻一场不是?”沈羡鱼慢悠悠拿起一块芙蓉糕,送到嘴里,吃完,说了一句。
“是。”
“沈羡鱼!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娘!你就是个贱人!毒妇!”陈少爷眼中满是血丝,想到自己亲娘遭受的那番苦楚,恨不得将沈羡鱼掐死!
“陈公子,要是无缘无故,我干嘛针对你娘?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沈羡鱼弯了弯唇,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怎么,只准她给我下毒,雇人进我的院子行凶,不许我反击?这是什么道理?”
“你!”
“找你这样说,我还觉得我砍你一刀是你应该受的,不能告我呢!”沈羡鱼嗤笑一声,“我本想着跟和离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偏偏你娘把脖子洗干净送过来,我不剁,真对不起她这番心意!”
“那是我娘!”陈公子恼羞成怒,大声吼道。
“又不是我娘!”沈羡鱼拔高了声音,吼回去,“你要耍威风,回你那一亩三分地耍去,别在我这里耀武扬威!什么玩意儿!真的是!”
“沈羡鱼!”陈公子说不过沈羡鱼,但是让他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他冲上来,想抓着沈羡鱼打一顿,以前心情不好或者被小妾挑唆,没少打原身。
护院眼疾手快,一把钳制住陈公子。
“陈公子好大的威风,怎么,还把我这里当成陈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羡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直到现在,想到那天被陈少爷掐着脖子的感觉,都隐隐作痛,让护院将陈少爷踩到地上,沈羡鱼蹲下来,笑眯眯看着他。
“啪!”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不闻不问。”
“啪!”
“这一巴掌,是感谢你包庇小妾欺辱正妻的宽厚大方。”沈羡鱼说完,朝着护院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伸手,掐住陈少爷的脖子。
眼看着他脸由红转紫,都翻白眼了,这才让护院停下来。
“这个,是上次陈少爷赏我的,现在我们两清了。”沈羡鱼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疯狂咳嗽宛若死狗一般的男人,“好了,把他丢出去,丢远一点,别脏了我们的地儿。”
“是。”护院领命,抓着陈少爷的头发,脸朝地,将他拖走了。
第15章
“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沈羡鱼垂眸,拿着手帕慢悠悠地擦着碰过陈少爷的手,嗤笑道。
在他看来,这陈少爷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在外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窝里横倒是一把好手。
“小姐,你没事吧?”小丫鬟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
“我能有什么事?”沈羡鱼揉了揉小丫鬟的小脑袋,眼中满是笑意,“有事的是他才对。”
这陈少爷倒是长了一个好皮囊,不过,被护院扔在地上拖那么远,可不得挂彩?
沈羡鱼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地踱回去。
调养了一段时间,沈羡鱼不像当初那样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身上有了肉,皮肤也变得莹亮光泽,不说光彩照人,至少漂亮了许多。
难怪三皇子到现在都对原身念念不忘。
说道三皇子,沈羡鱼就想到那个善妒的三皇子妃,他磨了磨牙,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现在要韬光养晦,不能噎死,还有几年呢,不着急,慢慢来。
这时候,米酒也酿好了,不过有些浑浊,沈羡鱼尝试着提纯了一下,果然清澈了许多。
他闻了一下,发现这米酒酒味醇厚,尝了一口,回味甘甜,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