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简直觉得头疼,荼毘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坐到吧台前自己倒了杯酒,看戏似的撑起了下颌。
“那个女孩子不是还在养伤吗,不适合太劳累。”
黑雾无奈地找着理由,从来没人告诉他有朝一日需要应对两位异性争夺一位女性的场面——再怎么说这场景实在太玄幻了点。
早就见过花濑的荼毘作壁上观,心底对渡我被身子正大光明说出意图的行为嗤之以鼻,只觉得愚蠢。
要从别人领域里得到什么,可不得悄无声息些。
哪有这么大摇大摆的,还居心明显。
荼毘仰头喝完杯中的酒,背后那对还在僵持,黑雾发觉他指望不上,只好继续劝和:“只是去看看的话,死柄木,说不定那女孩也乐意……”
在死柄木堪比死亡视线的目光下,黑雾不得不噤声。
“她又不是你圈在笼子里的鸟,我凭什么不能去看她?”渡我的手放在腰边的刀柄上,不动声色地谈判着,“再说了,就算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还不是能看到么?”
“你的眼神太恶心,不许看她。”
死柄木厌恶地说着,发出如同小孩子的言辞。
“??”渡我抽了下嘴角,“你以为你的眼神有多好看,泥沼里的毒蛇吗?”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被黑雾一通电话打到房间里的花濑不明所以地走过来,她有伤在身气息隐藏不若平常,几乎是在转角时就被发现了,渡我瞬间冲到她身边。
“花濑!!我好想你呀!!”
她姿态阳光,态度亲昵,入侵时发生的事被她全部抛到了脑后,也想当然的认为花濑依然不会拒绝她。
花濑背脊僵了僵,脑海中一闪而过轰流血的伤口。
“你出来干什么?”
死柄木不快地质问,视线盯着她的手,仿佛她一有动作就要把她的手废了似的。
花濑快速地瞥了眼黑雾,对上荼毘玩味的眼神,迅速答道:“太无聊了,我随便转转。”
死柄木的表情更难看了。
“那我陪你呀!”渡我挽紧她的手臂,“后面是不是还有地方?你带我看看嘛。”
渡我明显是想带她脱离现场,不知为何死柄木这时倒是没有继续反对,但从面部表情来看显然是在忍耐,稍微再来点什么就真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