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舞樱闻言,对宋宜笑道:“既然如此,那嫂子您先回去吧!如今四哥在那边,离不得您照顾!”
“才好就调侃起嫂子来了,该打!”宋宜笑听出她语气里的促狭,徉怒着扬起手吓唬道,“快趁热把药喝了,我盯着你呢,若怕苦可不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聂舞樱笑着抱怨了一句,到底乖乖接过碗喝完了药,又含住宋宜笑递来的蜜饯,含糊道,“四嫂去吧,我这儿有芸姑看着呢!”
宋宜笑知道她说的应该就是跟前这位姑姑,便温言道:“五妹妹就有劳姑姑费心了!”
“不敢。”那芸姑极平淡的回了两个字,不大想跟她说话的样子,拿起桌上空碗就走了出去。
“……怪我方才没跟您说!”见状姑嫂两个都有点尴尬,聂舞樱忙道,“这姑姑医术非常好,照料人也很细心,就是性子有点冷--我方才谢了她好一会,她才‘嗯’了一声,要不是那会屋子里就我跟她两个,可是下不了台了!”
宋宜笑这才释然,见聂舞樱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连连打呵欠,知道药效发作,忙叫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之后,方起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恰在廊下看到芸姑,只是有聂舞樱的提醒,宋宜笑这会却不怎么敢跟她说话了,只略带矜持的点了点头。
芸姑在不远处行了个福礼,规矩一丝不错,眼神却是不卑不亢,仔细望去还略带着些审量的意思,显然没把宋宜笑当主人看。
“简虚白打哪找来这么个人的?”宋宜笑见状心下狐疑,要不是这芸姑论年纪足以做简虚白的娘了,这态度她都要以为是第二个缥翠呢!
不过她也没心胸狭窄到当场给这芸姑立规矩的地步,只把疑惑记下,转身离开。
片刻后回到步月小筑,进屋后却见简虚白正在批阅公文,见到妻子进来,便问:“五妹妹怎么样了?”
“退了热,人也醒了,就是精神还不大好。”宋宜笑跟他说了情况,扫一眼他面前的函件,道,“你把公文也带了过来?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简虚白道:“当时正好在手边,就随手拿上了。”
他搁下笔,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我午后就要走--明儿的朝会必须参加!”
“怎么会这么忙的?”宋宜笑走过去给他捏肩,双眉微蹙,“得忙到什么时候啊?”
简虚白正要回答,只听她又道,“你可要保重身体,回去之后叮嘱厨房多给你炖些滋补的吃食!不然你要累坏了,叫我怎么办?”
这似嗔似怨的话让他心情大好,索性朝后靠了靠,合眼养神,笑道:“放心,咱们还没圆房呢,我怎么舍得出事?”
“说的什么话!”宋宜笑恼羞成怒的伸手到他肋下狠拧一把,嗔道,“大白天的,也不知羞!”
简虚白任她拧着,笑道:“怕什么?这会房里又没其他人,我说句实话怎么了?成亲都快四个月了,却还没正经亲热过,我若还不惦记着,那还是丈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