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虚白说道:“二公子误会了!我说的这个法子,原本也不是三五日之内就能见效的。何况诸位现在都身居高位,眼下这局势,难道还能在三五日之间,就辞官挂印而去不成?!”
“世家门阀从西雍起一路衰弱至今,已过百年。”
“现在又怎么能够指望在数年之内扭转乾坤?!”
“而我之所以将希望寄托于‘商’,乃是因为,四者之中,惟此最有壮大可能!”
“农事耗时长,一旦遭遇天灾人祸,便是颗粒无收的下场;工艺则易为人效仿,而且一个手艺人的栽培,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还得看天赋。”
“这两者从古到今,地位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照眼下的情况,以后估计也是差不多。”
“至于士……天下就这么大,朝堂就这么多位置,根本挤不出来什么空缺了,否则诸位又何必为各自家族的前途忧愁?”
“惟独商贾之道,纵观今古,大有兴盛余地!”
“如今天下人却尚未注意到这一点,岂非我等布子的良机?!”
“燕侯这番话倒是不差!”苏少歌等人闻言,目光闪烁片刻之后,相继颔首,但紧皱的眉宇却未曾松开,“然而……还是那句话:空有钱帛而无权势兵力在手,不过是三岁小儿抱金招摇过市罢了!”
简虚白轻笑一声:“倘若六阀当真联手,把这天下钱货流转把持在手,那么朝臣即使生出觊觎之心来,又有何用?”
他慢悠悠的说道,“毕竟自科举之出以来,历代皇帝都是高居帝座之上,坐看士庶争斗,居中平衡!这套把戏,为君者玩得,咱们为什么玩不得?!”
有朝臣太贪心了,换个嘛!
反正这种臣子又不会是他们的自己人,不听话了打下去,再捧个懂事的上来!
这一套同样可以用作对付皇家——如果皇室也对这样的财富动了心,那么就驱使诸臣去反对!
原因很简单,原本收保护费的是臣子们,而不是皇帝。
如果皇帝依仗权势巧取豪夺——到时候皇帝倒是有钱了,内库也充盈了,可是臣子们能得到什么?!
要知道,抄家所得产业,向来都是国库跟内库分,前者是公用,后者是皇帝的私库。
总而言之干臣子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