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放下笛子,对着若临温和得一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像有很多心事似的,不由的就想到一句话。”
若临专注地看着她。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轻声道,本是想要劝慰他,奈何话到嘴边,却从心底也生出了一丝惆怅,不由地淡淡地叹息一声,对于素衣不见她的原因,这几日她过了最初的心浮气躁后,也渐渐地有些了悟,一时有些生气,一时也有点好笑。
放在前世,男人怕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而跑到这个时代,自家的男人又偏偏紧赶着要把自己推出去,当然,她也想到过素衣的为难,可是就算是做戏,她也很难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和其他男人亲热,更何况她现在一颗心又全然系在了素衣身上。
前世她所待世界的一些男人可能会在老婆十月怀胎时因为寂寞难耐而出去寻花问柳,可是这对那个辛苦待产的妻子来说不是最大的侮辱吗?如今换个立场思考一下,锦瑟不要说压根不是个花心的人,便是她真的风流,以她的心性,想必也断然做不出这样在她眼里看来简直可说无耻的事情来。
如此一来,素衣的大度实则在她心中五味陈杂,让她也为他心酸了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若临少年而俊美的脸上,正静静地微笑着。看向她的目光中既有志在必得,又有一种痴迷。
只因为若临同样被她那一句话恍然点醒。
的确,他烦恼什么,又踌躇什么?他已是锦王正君,这个天下人人艳羡爱慕的女子的正君。素衣能得她的专宠又如何?毕竟他要庆幸她并没有如其他女子那般一个府邸的莺莺燕燕,满厅堂的兄弟们。她如此专宠一个素衣也说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毕竟以她的身份来说,想要多少个男人都是常理,只是无论她有多少男人,真正被世人乃至她所承认的,还是他锦王正君——秦若临。
想至此,他鼓起勇气,抬头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锦瑟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若临大眼晶亮地看着她:“明天我还在湖边等你可好?我想听你吹笛子。”
那一眼,美目睨睇,眼波流转。登时锦瑟忽然明白到了什么,她微微苦笑:“对不起,若临……”
谁料少年抢过她的话又道:“我不会和素衣哥哥抢你。”他身为正君却称呼素衣为哥哥,这份器量实属难得,只因为他知道今时今日素衣在锦瑟的心中早已不同往日,“我只是想要见到你……”
那声音中隐隐有些无助,却又强自抑制着,看向锦瑟的双眼,满是期盼和依恋。
锦瑟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并不是说若临这个眼光多么的具有霸道和侵占性,以若临如此娇俏可爱的正太容貌,也做不出似杨昊或者寒朝羽般的霸气或是傲气的姿态,只是此时他的眼睛如清澈的秋水一样亮晶晶的,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紧张或是激动而透着一抹红,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可怜的小兔子,正等着主人把它领回家。
“妻主,若临嫁给你已是半年有余,可是妻主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我一直很想念你……”
锦瑟的心底开始天人交战,并不是她此时已经被若临的美色所惑,而是在思考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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