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侍从不敢怠慢,立即入林子,把两个宫侍模样的成年男子拖了出来。
大周的宫侍基本上都是男子,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资深教养嬷嬷,再者就是如安福这般深受安澜宠幸的大内总管是女子,而成年的男子一般也都是些有资历的老宫人,在宫中浸淫数年。
“敢在后宫私自评论主子们,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安福冷声道。
两人跪伏在地,浑身战战发抖,面色苍白连连叩头:“奴才们再不敢了,皇上饶命,安总管恕罪啊。”
安福只看了一眼安澜。
女帝却只是伸出手,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她揉搓着额心,淡淡道:“安福!”
“是。”
“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杖毙了!”
什么?一时之间,两个宫侍大惊失色!他们不敢置信地张大嘴,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率先反应过来,痛哭流涕地喊道:“陛下陛下,奴才们再不敢了啊,奴才们只是看不过去今日华公子受了宠幸后便恃宠而骄,在秀男院里冲撞了凤后大人母家的公子,这才……奴才们往后可再不敢了啊。”
安澜不想听他们多说,只冷冷地又道:“拖下去。”
“陛下陛下……”
她看也不看这两人一眼,只依旧提步朝前走着:“凤后的是非,亦轮不到你等轻薄之口评论!”
“陛下,陛下,奴才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哭喊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清切了,安澜却脚步一转,向着凤后的宫中走去。
她走得很慢,那无比沉静的步伐,于优雅中,透着十足的张力。
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凤后宫门前时,那凤后竟然早已迎在门口,一件高领的白色衣裳。那领褶用淡金色的丝线,绣出凤凰的双翼,衬得他整个人无比高雅。一众凤后宫中的宫侍陪着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阵仗不由让安澜微微冷笑:“凤后的消息可还真是灵通啊。”
那凤后只低着头,教人看不清神情,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唯有恭敬:“臣管教后宫不力,让陛下烦忧,臣有罪。”在大周,一国凤后不同于其他贵君贵人,他执掌整个后宫凤印,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足可自称为“臣”。
安澜长袖飘飘,漫不经心地走近他的身后,那冷淡的声音轻轻飘飘:“凤后何罪之有,站起来回话。”
此时,这跪伏在地的凤后才终于缓缓起身,与这宫中争奇斗艳的美人们不同,他的相貌若论起来只算清丽,却如云破月来,似一尊美玉,他站起身来时,那雍容姿态就如同一枝玉雕的柳树,温文儒雅,丝毫不似整个大周执掌后宫家法第一人,更无法令人想象得到他治下冷厉而严苛的手段。
安澜的目光始终直直盯着那垂眸不语的凤后洛清扬,那淡淡的眸光中,透着女帝独有的疏冷与无情。
“凤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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