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言,也是愣了一愣,虽然司马铭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也是让她这个两世过来的女人有些感动,肆意快活地过自己的日子,这个主意不可谓不霸道,可谁也不能否认说她真心是个称职的好姐姐,终究或许还是女人更重亲情,若是换成男尊世界,又有几个女人能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家人,只怕还会为了颜面逼着人上吊。不过最关键的是,如此一来,她玉锦瑟应该用不着被赶鸭子上架被别人惦记着了吧。
听到这些话,便是司马琴也是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他俊俏白净的脸涨得通红,随即看了眼四周,有些愠怒地道:“姐姐,佛门清净地,这种话…这种话你怎么能说…”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司马铭蹙眉,话说不通,她干脆也不再讲理,直接一掌从背后将司马琴点了穴,直接抱在怀中。
却见整个过程中,另一个正在拜佛的少女始终目不斜视,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举动,便是眼下也不过正站起身来,低头缓缓抚平着衣服上的褶皱。
司马铭于是微眯了一下眼,大大方方地抱着司马琴走上前去,对她主动打招呼道:“姑娘也是来上香的?”
听到叫唤,锦瑟转头,即使如此突然地被司马铭上面搭讪,她却也不见惊异,反而淡淡一笑:“是啊,上完了香,正要离去,两位还请自便。”两人乍然听到她开口,便觉得这少女的声音很温柔,如清泉流过,又如细雨滴荷,一时之间,便是此时神情冷冽不悦的司马琴都是心头一静。
司马铭于是嘴角微扬,她温和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扰小姐了。在下司马家司马铭,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锦瑟当然不可能和她也来一段自我介绍,文雅一笑道:“萍水相逢,在下名讳不值一提,有缘自会相见。告辞。”
说着她挺直腰背,风姿佼然地走出佛堂,那气度竟似壁画上的贵女,富贵飘逸之姿难言难画。司马铭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深难测,明明自己已经道明正身,她却丝毫不屑结交,眸中不由地也是染上一丝赞赏。暗地里于是打了个唿哨,吩咐手下去查查这个少女的身份,若是势单力孤,家世单薄……呵呵。
锦瑟还不知道自己只要遇到司马铭就几乎没好事,这已经是第二次她被司马家这位大小姐看中了。她顺着山中的老树古道,向山脚下走去,离开了这座凌城的古寺。白日里她暂时无事可做,便特意又去了茶馆听书看戏,那茶馆是整个凌城最大的一处仿佛戏园子一般的地方,正中搭建着一个高台,上面坐着一个中年女子,看起来实在没什么趣味,可偏偏内里坐无虚席,来得最多的还是各家的公子们,出嫁的未出嫁的都有,一个个要么蒙面坐在大堂要么和自家的侍从们坐在包厢里,显得翘首以盼十分期待的样子。锦瑟本以为说的大约是什么才女佳人的戏本,谁料那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开口即道:“话说我们大周的第一美人玉锦瑟,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真可谓是千里挑一的女子啊……”嚯地一下,她迅速地低下头来,当即脸就黑一大半,纱帽下的嘴角更是直抽抽,这说书的居然是拿她当成素材。
“却说她如此人物,生来富贵荣华,应有尽有,却连一个服侍她的美人都不敢要。为何呢,只因她幼时便有大师批命,说她天煞孤星,纵然天纵奇才,才貌双全,却惹得天妒,不可轻易婚配否则必有血光之灾。因此数年来锦亲王只得孑然一身,纵然惊才绝艳,却也孤独悲苦,每日只能吟诗抚琴以慰寂寞。”锦瑟听得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再看周围听书的男子们,一个个眼眶含泪,口中还喃喃地哀怨道:“亲王殿下实在是太可怜了。”“是啊,这么优秀的女子为何命运这么凄惨。”
锦瑟简直眼睛都直了……双手拿着茶盏直哆嗦。
“有一日,亲王殿下去寺中上香,在路过一处桃林时,忽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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