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寰愣了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琴和秋弦,好半晌,方才颓然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修长的手指更是捻着茶盏盖子颤抖着。对于两人的话,赵寰心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竭力平静的颤声道:“我只是不甘心……你们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不甘心……”顿了顿,他又道,“我自十八岁嫁给商安春时,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妻主若是个好的长情些的,便是我的运气,妻主若是个混的,我也只能自叹命苦。可是如今见着了她,我才知道,才知道,人生本可以有其他的活法……”他垂眸,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下说的话对一个良家夫来说是多么的大逆不道,而夏琴和秋弦作为他的心腹,自然也不会对自家的公子用礼教去指责。
苦笑一声,赵寰又道:“我知道她是个品性高洁的女子,对我甚至陆尘都并无任何其他的念头,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多想任性一回,让她知道我的心思,哪怕只能得到她鄙夷不屑的回应,至少……至少我也努力过了一回。”
他就这样低垂着头,但并未去看夏琴和秋弦的神情,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也许对我来说,这样窝囊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他说的如此自暴自弃,夏琴和秋弦都是吓了一大跳,秋弦当即就流泪哭道:“正君,奴们自小就跟着服侍公子,只想着公子过得好便好,您喜欢君小姐,我们知道,可眼下求而不得您才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您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君小姐,我和夏琴帮着您便是,只求您别这样,更不能荒唐行事,我们只求您现在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
夏琴也跟着一旁流泪和点头,房内三个人顿时都是哭成了一团,直到门口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打扰了,请问赵公子是否在内?在下是公子小侍请来的大夫。”
那声音淡然清冷,如玉石相叩,令人闻之连心神也为之一清。
夏琴慌忙起身,擦拭了一下眼泪起身来到门边,秋弦也急忙为赵寰略略整理了一下仪容。稍顷,就见一个清贵优雅的男子跟随着陆尘步入了房内,他步调悠然,面色寻常,如一缕拂过人心头的明月清风,对着室内明显有些不寻常的气氛视而不见。
赵寰看着他一阵恍惚,只觉得这个男子长得好生出色,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开口说话。
旁边的夏琴搬来椅子放在赵寰的床前,歉意道:“我家公子刚刚起身,仓促之下实在是失礼了。”
男子点头,看了他一眼:“不妨事。”说着他将视线转向了床上半倚斜坐,面色苍白虚弱的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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