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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来临的前一天。
谢姣手上的书全看完了，她一本本放到包里，到学校西南边的那栋楼二层还书。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借书的同学没几个。
穆梵和那里的爷爷是老熟人了，她主动帮老人家把一本本书放回原位置，再检查那些书架上有没有放错的书。
现在是午觉时间，馆内一个学生也没有。
谢姣选了本翻译的法语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静下心来默读。
脚步声由远而近，谢姣过于沉浸在文字海洋里，直到瞥见那熟悉的背影才从书里抽回思绪。
最近谢姣和穆梵的关系有些微妙的改变。
那道视线依旧如以前一样，经常落在谢姣的身上，不过最近几次，谢姣往往偏头对了上去，穆梵也不躲开，就那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两个人也没谁先打破这样的局面。
谢姣支起下颚，面前的书摊开着，她的视线却在那些书架缝隙里穿梭，跟随着那道纤瘦的身影。
穆梵仔细地挑选着她需要的书。
扬起的胳膊，细长白皙的手指，她踮脚拿了本书下来，翻开看了两眼，又放回了原位，继续在高高的书架间行走。
谢姣起身，书被窗外的风掀开了一页。
她跟着穆梵，故意放轻了脚步。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穆梵找到了另一个版本，低头停在书架前，翻看起来。
“小妹妹。”
谢姣两手插在口袋里，稍稍欠身。
穆梵突然听见声音，吓的立马往旁边躲开，连手上的书都掉地上了。
啪——
不轻不重的声音，更像是砸到了穆梵心上。
“你吓我。”
穆梵缓了过来，看着谢姣含笑的眼眸。
谢姣无奈地耸了下肩，“我可没有，小妹妹胆子这么小啊？”
谢姣第一次看见了穆梵脸上的表情变化。
视线垂下，唇角微微下弯。
仅仅一瞬间。
被谢姣捕捉到了。
“对不起啊。”
谢姣弯腰捡起书，递给愣着不动的穆梵。
“谢谢。”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谢姣有刹那以为穆梵生气了，但穆梵情绪收敛的自如，除了刚刚，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怎么了啊？”
谢姣的肩靠在书架上，脸向前凑了段距离。
“说说，小妹妹。”
穆梵捏着书，瞥向窗外，“没什么。”
谢姣轻佻的态度止住了，“不开心了？”
明显的失落划过那双明亮的眸子。
穆梵还在否认，“我没事。”
谢姣唇边的笑定住了，就静静地看着她。
“就……”穆梵察觉到了凝固的气氛，最终开了口，“不喜欢……你那样叫我。”
“那就不叫。”
谢姣的笑容又回来了。
但穆梵心里异常难受。
她不明白谢姣对她什么意思，忽冷忽热的，总是让她心情起起落落。
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穆梵很无措。
她的心脏像是被反复浸在水里。
给点甜头她的时候，她可以畅快的呼吸。
不愿意靠近她的时候，她只能默默等待。
穆梵认为不公平。
但她哥曾经告诉过她。
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对等这回事。
谢姣不喜欢穆梵什么都不说，她希望穆梵能主动开口，告诉她为什么委屈了，告诉她为什么不开心了。
谢姣垂下眼睫笑了笑。
她什么时候顾及这么多了？
涂着妩媚红色指甲油的手抬起，覆在穆梵光滑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暧昧地划过耳垂。
“那穆梵小宝贝，笑一笑，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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