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长途跋涉,纵马而来,却仍是精神奕奕,跳下马来就和夏侯菱对了一掌。夏侯菱笑命人将马匹牵下去,又道:“你这一路颇为辛苦了,我本有预计还有两三日才到,怎么赶得这样急?”
陆萦沁边走边解开披风,低头入了营帐来,又道:“自然是为了你的大计而来,若是我迟了这麽一两日,恐怕这事儿就不能成了。”
夏侯菱心里大奇,又有点期待,便道:“你这是又有什么良策了?不妨说来,让我也听一听。”
陆萦沁闻言笑道:“什么良策,不过是一点小计谋罢了。云州得名于一种云锦,灿若云霞,璀璨非常,所以此地也盛产棉花,家家户户还有养蚕之风。
我翻过地志,每到年关十二日左右,必定有一场大雪,云州人以此为吉日,那一日会举行灯火盛会,雪火交映,蔚为壮观。”
陆萦沁说了这一长串,一时觉得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大口茶,又道:“那一日守卫必然松懈。
云州三城虽互相连接,十分难以从外攻破,又何不从内部瓦解。只要派出一些人马,秘密入城,在三城做一些动作,让他们互相怀疑,那联盟必然不攻自破。至于详细计策,你且附耳听来,我还需在地图上画出几个地方来,你注意看。”
陆萦沁一来,便解了他心头之忧患,夏侯菱简直是喜不自胜,甚至想要把她举起来转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