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根看着他们的模样哈哈大笑,很是得意,指着他叫偷,端着碗在他们面前大口大口的吃。
他不是偷,家里的鸡都是他和姐姐每天辛苦挖虫子喂的,吃一口鸡蛋却要被骂偷。
姐姐护着他被奶奶毒打,遍体鳞伤,三天不能下床,从此他不敢再去想,更不敢多看一眼鸡蛋羹。
而如今他天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鸡蛋羹,能吃到从未尝过的美食,穿刘宝根没有的新衣裳,他还要练武,念书,这一切都是姑姑给他的。
晚膳后,萧茗教导王云苓写字,最先写出来的就是她的名字。
“云苓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萧茗把王云苓名字的写在纸上指给她看,”每天我会教你几个字,你记在心里,先用树枝在地上练,熟悉了再写在纸上。“
王云苓很激动,认真地记下自己的名字。
”天冬,我教你写名字。“萧昱自告奋勇拉着王天冬要教他认字,当起了夫子,教得有模有样,宋氏就坐在旁边慈爱地看着几人。
萧涵带着毛毛走进屋内,他与夏八两人带着毛毛去果园巡视了一圈。
”夏大哥回去了吗“萧茗不见夏八进屋,不由问道。
”回去了。“萧涵点头,如今夏八已经不住在他们家了,每天晚饭后会回夏家去,有时候不吃晚饭就回去了,好在两边离得近,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今天下午忙累了一下午,大家都累了,聊了几句家常,就各自洗漱歇息了。
萧涵带着包子萧昱五更天就起来练武,夏八还没有过来,两人就练着夏八新教的拳法,经过这段时间的勤奋练习,两人的身体因为练武强壮了,身高也长了不少。
今天新加入练武行列的人还有王天冬朋友,瘦弱的身板一丝不苟地扎着马步,尽管身体不停的摇晃、双腿打颤,额间滴着汗珠,却一直咬着牙坚持,拼命三郎。
萧茗起身的时候他们都练了半个时辰,萧茗看着王天冬的模样摇摇头,没有阻止,同样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不会阻止他,看了一眼认真练武的三人就去了厨房帮着宋氏做早饭。
厨房里宋氏带着王云苓已经做起了早饭,看着萧茗进来了,宋氏关心的问道“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萧茗~~
无地自容。
好像是她起得最晚了吧,萧昱都比她起得早。
“干娘,早上吃什么。”萧茗问道。
“我煮一锅稀粥,再烙些饼子,炒两个菜就可以了。”宋娘着话,手上活却不停,麻利地把捏好的面团压成圆圆的饼子扔进放了少许油的锅里,又吩咐着烧火的王云苓“云苓丫头把火烧点,我开始烙饼子了。”
“哎。”
萧茗看菜板上有未切完的菜就准备拿刀切菜,却被宋氏阻止了,“你别切,仔细伤手,你再去睡一会儿,马上就开饭了。”
“没事儿,干娘我能行。”萧茗道。
“哎,听干娘的,孩子别玩刀。”宋氏用手背把萧茗推出了厨房,让她回屋歇着去。
自从有她在家里,厨房里的活都是她亲自动手,其他的人最多是帮着烧火,拿刀切菜是万万不让碰的,无论是萧茗还是王云苓都没有拿过菜刀。
萧茗被赶出了厨房,一阵无语,她会使刀好不,干娘总把她当孩子看待。
趁着准备早饭的时候萧茗去了菜地摘菜,准备把孔林每天虽要的菜摘出来,两车的菜她一个是摘不完的,每天都是用了早膳后夏八和萧涵帮着大家一起摘菜,然后才去镇上念书。
摘的菜只需要放在田埂上,孔林派的人会自动装车运走,好在萧茗当时修路的时候有先见之明,把路修得很宽能通马车,条条路能直通地里、还铺上修房剩下的石块,就是下雨天都能通行。
三块地的青菜长势喜人,尽管每天两车菜供应,每天夏家还会来摘几担菜走,萧家还是吃不完。
饭后萧涵和夏八帮着把青菜摘出来放好,才带着王天冬去了镇上。
送走萧涵,萧茗看了一眼天色,太阳才露脸,差不多是七点多钟的样子。
村民陆陆续续地往夏家赶,刘林三人也随着到夏家修房子的父母一起到了萧家帮忙。
“早啊,用膳没有。”萧茗才把萧涵送走,意外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刘林三人,忙打着招呼。
“在家吃过了,现在天亮得早,早点起来干活凉快。”刘林笑解释道,在家里天还没亮她娘就催着她起床了。
“是啊!早点来做活,可以多做点呢。”刘瑜和她娘大王氏一样是个实在性子。
三人自从上次摘果子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找萧茗来玩儿,有时候萧茗去镇上的时候遇见了倒是打个招呼。
如今三人过来再见萧茗倒比以前要亲切自然不少,像是有不少话要似的,刘瑜拉着萧茗就问长短,着这些日子没见面遇到的趣事,萧茗也不觉得烦躁,笑着听着。
“走,我们去地里,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刘芳道,让刘瑜嘴巴厉害,她能上一天不歇嘴,不由分就提着篮子带头去了果园。
“哇,真漂亮。”刘林被眼前一片盛放菊花惊诧了眼,她感觉置身在一片花海中,香气扑鼻、美不盛收。
“是啊,这菊花开得真好。”刘瑜道,这边的刘芳也跟着点头,看着这一片花海满满的喜爱。
“呵呵。”萧茗含笑,她们天天看着,对眼前的美景,早就麻木了。
三人虽然很感叹、惊讶,但理智还在,明天今天到此来的目的,早在来之前,家里母亲就叮嘱她们要认真干活,多做事少话。
不过到底是年轻姑娘,与萧茗年纪相当,不这片刻就把家里母亲的叮嘱全抛到脑后,起话来,不过姑娘的话题除了村里发生的趣事以外,就是一些关于容貌的事情来。
“茗姐姐你不知道,我昨天在路上遇到刘婶儿了,她走在路上都在骂你呢。”刘林道,她并不知道昨日萧家发生的事儿,只在路上遇上了气冲冲回家的刘老婆子,只觉得奇怪,与她打招呼她也不搭理,骂骂咧咧的从她身边经过。
晚上父母回家时才知道她到萧家讨银子去了。
“这人真坏。”刘瑜道,她对刘老婆子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当年那一只下蛋的母鸡上,那年奶奶身体不好,家里又没银子,全靠家里的几只母鸡下蛋补身子,可却被刘老婆子强行占了一只去,为此母亲还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