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你竟然给我戴了八年的绿帽子!我要杀了你!”
他扬着木棍上前,可还没跑到跟前,就被那男子轻易抓住,不等回神,肚子上就挨了一脚,踹得他翻了个白眼,倒地不起。
男子拾起落在地上的木棍,拍他的脸,“阿巧说的果然没错,你每天喝酒喝酒,喝得手都抖了,腿也没力气,那什么什么的功夫更是不行,所以她才这么喜欢我啊。你这绿帽子,是你自己要戴的,可不是我们逼的。”
常宋还想反抗,那木棍转眼在他背上重敲一记,像是脊梁骨都要被拍断。
“不要让我再有机会给你来第二棍。”男子瞧着他这模样,啧啧声道,“阿巧,这种人模狗样的人,你是怎么能对他笑还亲得下嘴的?”
巧姨娘已经合衣上前,推了推他,“死鬼又乱说话,忍着不吐,不就能亲下口了。”
说着咯咯直笑,也懒得瞧他。常宋怒火中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可不敢动,怕一动又挨棍子。
“阿巧,这人还是不要留了吧?”
巧姨娘微顿,“杀了他?那会惹官司吧?”
“谁会知道呢,反正等会马吃饱了,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了。”男子一脚踩着他的脸,缓缓站起身,木棍高扬,对着的地方,正是常宋的脑袋。
常宋惊叫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的脚推开,跌坐着往后退,痛哭失声,“不要杀我,留我一条命吧,你们走,我不会去追的。”
男子朗声笑道,“裤裆都湿了。”
常宋顾不得这颜面,可那男子并不打算放过他,木棍又起,却听巧姨娘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往门外跑,一把遮住突然出现的男童眼睛,“儿子不要看。”她又朝男子瞪眼,“你要在儿子面前杀人吗?”
男子这才垂下棍子,“这可不行。”
说着上前将孩子抱起,在他眼睛睁开之际转身,让他背对屋里,笑道,“睡醒了?叔叔给你买吃的去。”
巧姨娘媚眼一动,大声道,“还叫什么叔叔,得叫回爹去了。”
“也对。”
极度惊恐的常宋这才回神,惊愕,“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儿子!”
“呸。”巧姨娘见他一脸窝囊,真想上前踹他两脚,以报这几年自己委身于他的怨恨,“我和柳郎情投意合,都是你将我抢了去,我告诉你,儿子不是你的,是我和柳郎的孩子!”
男子也笑笑,“这些年多谢你帮我养儿子了,看在这个情分上,我不杀你。”
听见他又说杀字,巧姨娘嘘他一声。男子也闭了嘴,“不说不说。”见抱着的孩子一直想回头去瞧,他遮住他的眼,“不要瞧。”
巧姨娘随他离开,人已离开门口,又想起一事,折了回来,虽不肯定,可还是想给他一击,笑道,“对了,青青也不是你的女儿哦。”
常宋惊愕。
他可怜的模样连那男子都瞧不下去了,抱着儿子牵着她往后院走去。马已经吃饱,东西都在车上,这才打开后门,带着他们离开。
独独留下常宋脑子一片空白坐在屋里,裤裆还是湿的,却感觉不到了。儿子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是?
不可能!
一定是巧姨娘在骗他,他常宋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妻妾同时怀上,那是他的功劳啊!
只是刚才那男子的脸,实在眼熟……对,儿子……常宋突然想起来,将儿子和男子的脸一比,那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再撑不住,俯身吐了一口血,气得晕死过去。
入夜寒凉,衣物淡薄的常宋这才被冷醒,动了动腿,脚踝还疼,裤子已经干了。这一晕,倒让他清醒过来,他想起来自己还有钱的,那就是住着的宅子,那地方当时没典当房契,回去找了出来,卖了它就能换钱了。
可以卖不少钱。
突然有了希望,常宋大声笑了出来,拖着伤脚往家里走去。
巳时未到,街上行人不少。拥挤人群中突然走来个蓬头垢面,一身臊味的人,惹得众人纷纷躲闪,掩鼻指责。
常宋冲那些人吐吐沫,“滚远些,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