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
大量的记者聚集在法庭外,人们翘首以盼,期待着众多证人出现,当庭指认震惊上海的人伦惨案的嫌疑人的罪行。
人们窃窃私语着,有人道“为了将她弟弟彻底送进去,她是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
也有人说“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肯定不会出现的,不会出庭做证的。”
十多个证人陆续在警察的看护下朝法庭走去。
法庭内,许明嵩坐在许茹宝的身旁,低声道“这次真是拿捏住了这丫头了,她是出现也不是,不出现也不是。”
许茹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孟水新被押解上法庭,法庭内立即肃穆起来。
……
审判顺利进行着,双方律师唇枪舌战。
尽管孟水新有最顶级的大律师做辩护,无奈有众多的人指认在现场亲眼看到他失手将何帛轩推下楼。
就在双方旗鼓相当时,对方律师道“我提请最后一位证人。”
众人诧异地看着法庭出入口。
当一个女子身穿墨绿色旗袍从出入口处走出时,孟水新大叫道“姐,你,你怎么可以做对方的证人?”
人们纷纷诧异道“这女人还真是怪,肯花大价钱为自己的亲弟弟雇佣最顶级的大律师,却自己跑去做对方的证人。”
“事发当天,你看到了什么?”法官问道。
“门开的瞬间,我看到何先生从轮椅里抛射出来,摔落在我面前。”
“当时嫌疑人在哪里?”
“在三楼——”
“当时嫌疑人有什么举动?”
“他说‘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随后跑下楼,冲出了房外。”
被孟水芸雇佣来为孟水新辩护的顶级大律师非常生气地走到孟水芸面前,道“为什么你会成为对方的证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孟水芸歉意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和众人费尽气力寻来的顶级大律师,道“良心让我说实话,说我真正知道的。”
“哈哈,哈哈,你们,你们竟然相信一个想将自己弟弟送进监狱的女人的话?”孟水新伸着两个胳膊做无辜状。
对方律师道“本来我们还有一位现场证人,但考虑到亲情和人伦,这位先生选择了回避,我们尊重这位先生的选择。”
众人闻言,心中立即明白,所说的正是林桐卓。
孟水新环视众人,瞪着一双震惊无奈的眼睛,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倒霉?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自己的轮椅滚落楼梯。我有什么理由要谋杀他?他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人了,早晚是要死的。”
对方律师举起一份文件,道“正是因为这份文件导致你对何家怀恨在心。”
有人将文件双手呈递给法官。
对方律师大声道“嫌疑人做为死者的唯一女婿,按照中国人的传统,女婿是半个儿子,又由于婚姻关系,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嫌疑人将是颐龙公司未来最有可能的继承者或掌舵人。
而死者在临终一个半月前成立了资金监督管理委员会,因为这份文件导致嫌疑人无法插手颐龙公司的事务,更失去了继承颐龙产业的机会。”
……
孟水芸从法庭的出入口走了出去,法庭内依然唇枪舌战着。
颓然的她朝地面滑去。
就在她要瘫软在地上时,林桐卓跑了过来,支撑起这个身心俱疲的女子。
当二人要走出法庭后门时,一个妇人冲了过来,狠狠扇了孟水芸一巴掌。
“为什么你要成为对方的证人?你本可以像桐卓一样选择沉默。”兰彩霞愤怒地吼叫道。
几人冲了过来,将再次扬手的兰彩霞抱住。
孟水年大声道“娘,您能别闹了吗?”
“娘,您如果打我一顿能好受些,您就打吧。”孟水芸道。
忽然法庭正门处传来人们兴奋的欢呼声,人声嘈杂。
“水新——”兰彩霞大叫着跑向法庭正门处。
孟水新戴着手铐,被几个警察押解着,从法庭里走出,一步步走下台阶,朝警车走去。
“水新——”孟水芸跑了过去。
孟水新转过身来,冷冷道“即使我没有推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你为什么一定要为一个必死的人争取所谓的良心?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警车。
警车呼啸而去。
记者们将众人团团围住。一人道“孟经理,是什么力量说服你成为对方的证人?”
另一人道“您弟弟被判监禁二十年,您有何感想?”
一个女人拍起手来,大声道“我们的孟经理这次为了打响上海爱薇公司的名号,可是不遗余力啊,利用自己亲弟弟的案子,大做文章。”
女人正是许茹宝。
跟在许茹宝身后的许明嵩兴奋道“甭管好名赖名,咱们上海爱薇公司可是扬名了。”
许明嵩用消瘦的手指指向众多记者,道“诸位可别辜负了咱们孟大经理的努力,好好给宣传宣传,否则这亲弟弟的牢饭实在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