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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你在哪里?为何到处寻不见你?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那端传来孟水芸焦急的声音。
就在林酒儿要再次言语时,保之澜一把抓过电话,对着电话筒阴狠的笑道“孟董事长,好啊?”
电话那端一阵骚动,似有人晕倒在地,众人扑过来的声响。
林酒儿,保之澜,百花厅里的每一个人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
“我要起来,我的酒儿——”微弱的声音响起,朝电话筒接近。
保之澜抓着电话,静静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声响。
突然,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母亲愤怒的咆哮声。
“你这恶毒之人,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究竟要得到什么?”咆哮声过后是伤心的哭泣声。
白色手套的手猛然抓住桌子旁的林酒儿的头发,猛然一用力。
“啊——”林酒儿痛苦的哭喊着。
“放了我的酒儿,放了我的酒儿——”电话那端传来孟水芸撕心裂肺的哭喊。
“永远不要对我咆哮,永远不要对我愤怒,要知道每一声咆哮,每一次愤怒,我都会要你以百倍,千倍的代价偿还回来——”保之澜威胁道。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酒儿?”惧怕保之澜继续折磨林酒儿,孟水芸将满腔的愤怒压下,乞求道。
听到电话那端的孟水芸用乞求的语气恳求自己放过林酒儿,保之澜得意的笑了起来,这笑声犹如深夜猫头鹰的哭声一般骇人。
保之澜斜睨了一眼百花厅北面墙附近的坐地钟,道“我现在在许家老宅,我带着你的酒儿就在许家老宅里,我限你在三个半小时内赶到这里,迟到一分钟,我就射杀一人,许家老宅里的人的命就握在你的手中。不要妄想和我谈判,你没有任何资格和筹码和我谈判或交易。”
电话那端传来孟水芸震惊的声音“你,你这个疯子——”
保之澜哈哈大笑道“为了让你相信我真的在许家老宅,我们来做个游戏——”
保之澜抓起一把手枪,并不回头,手枪随意的朝后一枪。
“啊——”子弹射在许茹旗一个姨太太的身上,那姨太太疼痛的凄惨的哭喊着。
许茹宝愤怒的大喊道“你这个恶魔——”
就在许茹宝要扑过来时,郝兆飞一下拉住了许茹宝的手。
四目相对,许茹宝在郝兆飞眼中读到非一般的平静,愤怒下的平静。
多年的相知,两人早已有默契,郝兆飞用眼睛在告诉许茹宝稍安勿躁,要寻找机会,要等待孟水芸到来。
郝兆飞相信保之澜花了这么大精力精心布局,必然有大图谋。
精明的郝兆飞强烈的预感到保之澜在假借报复私人恩怨之名,实际在图谋林家祠堂下的秘密宝藏。
百花厅里众多许家人的哭喊声早已经令电话那端的孟水芸崩溃。
善良的她在电话那端哭道“住手,住手,我相信你们就在许家老宅,不要滥杀无辜,我会立即赶过去——”
保之澜对着话筒阴毒的笑道“好,咱们不见不散,晚一分钟也不行哦——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苏州爱薇遗孤院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若是你今日不出现在这许家老宅,我的人就会立即将那一百二十个孩子和十多个教师全部射杀——”
“啪——”电话被挂断。
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朝蜷缩在桌子下的林酒儿摸来,满身血迹的林酒儿朝一旁躲去。
保之澜蹲下身子,阴险的看着林酒儿,笑道“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痛苦吗?”
保之澜站起身来,将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身后,缓慢踱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人被人折磨,慢慢死去,你却无力拯救,甚至无法发出一声呐喊。”
猛然将头转向众多许家人,保之澜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额头和眉毛,道“上海十六铺到这里,以最快速度行驶,至少三个小时,我给了她三个半小时,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将一把椅子放在百花厅正南方向。
保之澜坐在椅子上,将头靠在椅子上,双目微闭,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敲击着大腿。
“晚一分钟,就得有一人去死——”保之澜淡淡的说道。
……
十六铺。
遗孤院?一百二十个孩子?十多名教师?
孟水芸万万没有想到保之澜竟然恶毒到如此地步,竟然将魔鬼之手伸向了遗孤院。
电话一遍遍的拨打着,完全接不通。
平日里为了确保孩子们的安全以及消息畅通,孟水芸要求丁心彤在遗孤院里装了五部电话,此时五部电话全部被切断。
魔鬼,魔鬼——
满脸泪痕的孟水芸飞一般的速度跑上二楼,冲进书房,快速将抽屉拉开。
两把乌黑的手枪,一百多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