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乐了,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大口,说道:“姐姐大坏蛋,姐姐还是喜欢你,哈哈哈”
换好衣裳,她带着阿福玩耍了一会儿,孩子忘性大,总算把这茬事忘了,重新笑弯了眼角。
桩子从菜畦里走了过来,海棠把阿福往他身旁一递,嘱咐他带好弟弟。
时候已经不早,该做午饭了,她必须早早做好饭食,给地里的爹娘送过去。
忙碌到一半,张二娘和大山居然回来了。
海棠疑惑问道:“爹娘,今日怎么回来的早了?”
张二娘满脸都是汗,前额的头发贴服在脸颊上,显得她劳累不堪。
拿过陶碗,她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碗,抹了抹嘴角的水沫子,闷声道:“别谈了,日日夜夜把这庄稼地当祖宗伺候着,今日居然枯死了小半畦。”
“哎!”大山跟着长叹一声,脸上的愁苦之色浓郁
“怎么会这样?”海棠惊愕,前几日不还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难道这灾情这般严重了?
她爹娘每日没夜,时刻不得消停,把这几亩地伺候的比祖宗还用心,怎么还成了这样?
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二娘的话如同千斤重石,压得海棠喘不过气。这下好,真没啥指望了,那点侥幸心思也得歇了
哎!
张二娘难受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原来大部分庄稼地都出现了她家这样的情况,今日男人们都去镇上买粮食了,女人们有些受不住惊吓的,当时就在田地里哭起来了。
村里人绝望,张二娘和大山也心灰意冷,这不,今日也不在地里吃饭了,横竖都是枯死,何必把自己整的那么累,还不如回家吃饭,歇口气去。
没了收成,就算家里的粮食够数,那也让人担忧惶恐。中午饭吃的很压抑,桩子大了,晓得爹娘心情不好,很老实的吃饭,吃菜。
饭桌上也唯有小阿福还在咿咿呀呀说话,全然不识愁滋味。
黄昏时分,驴车一趟趟往村里来了,板车堆的满满当当,拿厚厚的茅草掩盖着。
赶车的男人们脸上带着笑意,看样子,这一趟采购,应该是顺利的。
大山和张二娘下地担水还没回家。
海棠依着篱笆门,听村里男人们和留守张望的老人叙话。
这一趟出门,村里的男人们几乎把镇上粮铺里的粮米买光,买粮的人多,掌柜的便要了高价,比以往翻了个倍,原来一文钱一斤的粮食,现在卖到两文了。
坐地起价,奇货可居原本就是商人的本性,幸好村里人占了个先,在粮商还没有回神过来时便采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