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总算安静了,海棠揉着眉头,缓了口气。
她压根就没把桩子说的这点儿小事放心里,反而是柳行武这边,她总有种直觉,只怕这男人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不会让他们好过,说不得会在成亲当日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明知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应急的办法,这才是最让她头疼的事
海棠这边愁的不行,一墙之隔的新屋里,她的夫君柱子,却摊上大事儿了!
堂屋里柱子和杜鹃隔着方桌,一站一立,气氛诡异的不行。
柱子眉头紧蹙,牙帮子咬紧,双手攥拳,眼珠子似要喷火。
对面杜鹃双眼含泪,凄楚看着他,甚是委屈。
“你你怎会如此下作?”柱子咬着牙,蹦出一句话。
杜鹃听了,脸色蓦的一白,哀怨着低低道:“昨日,昨日我只是见你家屋门未锁,只想上来看望看望你可你你却把我当成了海棠,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比得上你这样的男人便是挣脱都挣脱不得啊呜呜呜”未说完杜鹃掩面啼哭起来。
“够了!”柱子一脸不耐,无力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杜鹃慌得站起来,急道:“可我们昨天,该做的都做了,你今日怎能翻脸不认人怎能如此对我?”
说这话儿时,她羞得又低下头去。
柱子一时竟卡在那里,不知如何言说。
等不到回话,杜鹃偷眼斜瞥过去,嘴角慢慢上扬勾起
“你想怎样?”柱子冷静了些,收敛戾气,坐下身来。
“柱子哥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为何还来问我?”杜鹃细细说道,罗帕依旧掩着嘴角,哀怨更添几分。
柱子没有立刻回话,沉思片刻,直言道:“我现在还剩下一百二十两银子,其中一百两,便当补偿你,剩下的二十两,我要留着跟海棠完婚,往后再补给你罢!”
杜鹃听完,脸色又是一白,呢喃着道:“不不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要这个”
柱子不耐烦了,问道:“那你还待如何?”
杜鹃脸色通红,凄声道:“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只要你,我别的都不要”
柱子脸色慢慢白了,直接拒绝道:“我不会娶你,半个月之后,我要与海棠完婚,你再百般纠缠,我心意绝不会变!这钱你拿去,早日找个好人家,昨日之事,便当做梦,过去便过去了!”
“不”杜鹃哭起来,边摇头边说道:“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你娶海棠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隔几日能来看看我,我便知足了柱子哥”
“你你怎能如此荒唐?”柱子气的握紧拳头,眼里的火气真要杀人了,“李杜娟,你说出这样的话,便是自甘堕落,别让我再瞧不起你!”
“不柱子哥”
杜鹃瘫软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听不进柱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