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孔氏心里跟着了火一样,那是坐不住站不住的,恨不得全抢了去,只是现在的褚宁,她着实不敢招惹,便是急得头顶冒烟也没有办法。
本以为褚宁是那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啃不下渣渣来的,哪成想她竟然主动示起好来,不过对象不是他们大房,而是四房。
这就让孔氏很不服气了。
明明他们大房才是将来的家主好不好,而且大郎状元之才,是要做官的,有他撑腰,就算方家大夫人,也不敢端着婆婆款拿捏她。
这死丫头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这个家里谁最值得巴结都看不出来?
孔氏心里跟塞了团棉花是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跟褚守仁吐槽,说褚宁只是看着精,其实一肚子草包,结果褚守仁一句话惊醒了她。
原来这死丫头竟是打着要过继四郎的主意?
真的假的?
孔氏惊疑不定。
依着那死丫头的性子,就算是嫁到了方家,也不会在意外人说什么,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沾方家光的。
但若是四郎过继到了褚守礼名下,那四房岂不是要发了?
毕竟是名义上的亲弟弟呢,为了哄着他给老三那窝囊废养老,怎么着也得给些好处的。
想着四房会凭借着褚四郎而大把大把数银子,孔氏就嫉妒的想砍人。
凭什么呀,这种好事,四房凭什么越到他们前头去?
不管从哪头论,都应该是他们长房才对,说到天边去,也跟四房没关系呀。
念及此,孔氏就认真琢磨上了。
大郎是读书人,三郎自然也是要读书的,当然不能过继,再者她也不舍得,不过嘛,儿子不行,她不是还有孙子吗。
把孙子过继给三房就是了。
反正他还小,又不懂这些,就算归到褚守礼名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样,即能让三房帮着养孙子,还能沾上方家的光,大把大把捞银子,简直是两全其美。
至于说以后。
哼,等她儿子做了官,借这死丫头两个胆,也不敢跟他们大房做对,到时再把宝柱接回来就是。
“……我跟你说,这孩子呀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亲,七八岁大的可是什么都记得了,亲生爹娘只要稍微挑唆上那么两句,就算是白养了。
所以过继孩子还是得挑小的,反正是要给你爹娘养老,也不定非得是儿子,孙子也是一样的,这从小养的又是隔辈亲,肯定贴心啊……
我们家宝柱可是咱老褚家的长曾孙,我们长房的长孙,要不是瞧着老三可怜,我和你大伯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