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贵见褚守礼这么个态度,顿时就有些慌,“老三,你不能走啊,先前又是土匪,又是叛军的,都来嚯嚯人,爹、爹差一点就死在他们刀下了……”
说到这里,他抬手擦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就差一点啊,老三,要不是惦记着你,想着再见你一面,那会爹根本没力气跑到山里去……
老三啊,差一点,你回来看到的就是爹的坟子包了。”
看着老头哭得稀里哗啦,褚宁心里啧啧啧的直叹,都说是人老成精,果然啊~
瞧瞧,刚才老实爹还一副要划清界线的强硬态度呢,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被这老头又拿捏了。
这老东西还真是成精了呢。
“爹,你受苦了。”
褚守礼垂着眼眸沉声说道,“儿子不孝,在爹遭难的时候没有守在身边……”
见他在县城里待了这么久,且都做着大生意了,还是被他轻轻松松地捏在手心,褚平贵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老陈氏瞧着褚守礼低头认错,亦是得意不已,“还知道你不孝……”
褚平贵刷一下瞪过去,“我和老三说话,你插什么嘴?”
成功喝退了老陈氏接下来的话,他还是不放心,“老三从城里走的早,赶了一路,这会也该饿了,你别在这里忤着了,去和儿媳妇一道给他们做点饭……”
听他说要留褚守礼一家吃饭,老陈氏差点没跳起来,“咱们都指着野菜填肚子呢,哪有粮食给他们吃?!”
褚平贵那个气啊,这死老婆子就是长了个猪脑袋。
老三拿回来的粮食,给他吃几口都不舍得,还想让他帮衬家里,做梦呢吧。
他正要开口将老陈氏赶出去,褚守礼突然说道,“不用忙活,我是来看爹娘的,不是来吃饭的,看到你们现在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还要赶在关城门前回去,我们就不多留下,这就走。”
说完,他转身对秦氏和褚宁道,“咱们走吧。”
秦氏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褚宁却是笑起来,“好啊,走吧,我有些饿了,咱们到镇上吃饭去,许久没吃鸿运楼的红烧鹿肉,还真有些想了,还有他们家的葱烧海参,清蒸鲍鱼和鲈鱼羹也都是一绝,味道超极好,县城的酒楼都比不了呢,吃了几次也没吃到味这么正的。
对了,爹娘还没尝过这些菜吧,以前和老二她们吃过几回,倒是一直没机会和爹娘一起去。
这样,今儿我请客,请你们好好搓一顿……”
听了这话,褚平贵就知道要糟,他转头就要去拉老陈氏,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在听到褚宁说红烧鹿肉时,她就气疯了,然后褚宁又说什么葱烧海参,什么清蒸鲍鱼和鲈鱼羹,全都是那种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稀罕物,她直接嫉妒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