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褚守礼道,“守礼啊,不是我说你,疼孩子也不能惯成这样……”
先前因着老田氏的话,褚守礼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曲头又说这话,他自然不肯,“我家的事都是我闺女说了算,她说怎样就怎样。”
褚宁扬起下巴,“听见了吗?我爹说了,我说了算!”
老曲头没想到他们父女不按常理出牌,就有些生气,“你说了算又怎么样?”
“我说了算,那就代表我只收表哥和大姨夫的野果子,你们家的一个也不要。”
故意站在院门附近折腾曲树春的老田氏听了这话,当即就窜了出来,“你个臭丫头,成心的是不是?!”
“就是成心的,怎么着?!”
“呸!一个黄毛丫头也想拿乔!老娘告诉你,门也没有!我们家的野果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褚宁冷笑,“你们家务事,我们管不着,但我家生意上的事,一样你们也管不着,别仗着个长辈的名头,就指三划四的,想着做别人的主,你那脸是老,不是大。”
老田氏被她这番话气的火冒三丈,“你个贱丫头竟然骂我?!”
褚守礼和秦氏同时皱眉,自从搬到县城后,还没人敢骂他(她)闺女呢,没想到今儿到曲家做客,竟被骂了。
同样对老田氏不满的还有曲树春,“奶!表妹不是你能骂的。”
“呸!不过就是个赔钱货,有什么不能骂的。”
老曲头看着老田氏撒泼,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曲家人更是不可能说话,全都静静看着她骂人。
唯有大房的人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制止老田氏。
褚宁冷眼睨着老田氏,“我是赔钱货,那你是什么?赚钱货?”
说着她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她,“请问你赚的钱都去哪里了?也不说好好打扮打扮自个,这整个跟个叫花子是的做什么……”
老田氏暴跳如雷,“你才是叫花子!”
褚宁伸着胳膊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看你眼睛也不象是瞎了呀,怎么说出这么好笑的话。
得,你老没见识,不知道也难免。
那我来告诉你,我身上的这套衣裙是素锦做的。
知道素锦多少银子一匹吗?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二十两,二十两银子一匹布,而这一身不仅费布,还费绣娘,瞧见领口绣口和下摆,还有腰带上的绣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