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七和大秦氏还有些犹豫,觉得她一个女孩子管这么重要的事不妥。
听了这话,曲树春很生气,“女孩子怎么了?表妹也是女孩子,她不仅读书还练武,比大多男子还厉害,连县太爷都夸呢。
县太爷可是进士出身,不光是咱们的父母官,还是大才子,是真正有学问的人,可不是那个连童生都不是还自称是读书人的老古板……”
提起那老古板,曲树春就恨得牙根痒痒,“以为会说两句别人听不懂的话,就是读书人了,整日端着个架子,说教这个,指点那个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大圣人,其实他什么都不是!”
曲老七和大秦氏被他这话吓到了,一迭声的道,“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叔祖都敢骂,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去……”
“知道了又怎样?”
曲树春说道,“别说是别人知道了去,就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除非他不想让儿孙赚银子了,才会跟以前那样罚我去祠堂跪着。”
那老东西看着迂腐古板,教条得很,其实满脑子算计,比谁都势力,他才不会放着有银子不挣,跟他过不去呢。
听了他的话,曲老七和大秦氏都震惊得久久不语。
曲树春知道他们被压迫久了,一时半会的还转变不过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继续说起让曲秋莲管帐目的事,完了他严肃地道,“爹,娘,当着表妹的面,可千万不要说女孩子不行的话,不然她会生气的。”
曲老七和大秦氏闻言赶忙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当着她面乱说话的。”
那丫头那么厉害,他们望着都有些害怕,哪敢跟她说这些啊。
见两人唯唯喏喏的,曲树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爹,娘,咱们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们能不能直起腰杆挺起胸膛来?”
说完曲老氏和大秦氏,他又拉着曲树明到一旁说话,告诉他自己不立起来就会被人压扁,又说道他是长子,就该顶立门户,不要遇到点事就想把自己缩起来,“……你是家中长子,而表妹是家中长女,以后你多跟表妹学着些……”
曲树明为难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表妹是真有大本事的人,他怎么学啊。
“大哥,爹娘就是太老实了,爷奶才不待见,连亲戚们也瞧不起,总想着踩上一脚……”
曲树春严肃的道,“大哥,你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再这么软弱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曲树明嗫嚅着嘴,小声道,“哪有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