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趁着她还在的时候,沈长乐便提了一句回去,左右这会喜宴都已经过了两轮,她便是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永顺伯夫人留了两句,见她坚持回去,便让人送她离开了。
而前头的酒宴还没结束,所以沈长乐让人与纪钰说了一声,便立即离开了。上了马车之后,身边的绿芜立即忿忿道:“奴婢可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一家,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合着就是耍着咱们玩呀。”
也不怪她生气,永顺伯府这般反复无常,连沈长乐心底都动了怒气。不过倒是永顺伯夫人过来,她算是没想到。原以为那两个碍眼的丫鬟,她还真的带回去。
当然她可不担心纪钰会瞧上她们什么,不过就是蒲柳之姿罢了。
等她到了府里,春柳一刚开始还问她喜宴可有趣,就被绿芜一个眼神瞧了回去。沈长乐瞧见她们的眉眼官司,也没多说,只吩咐打水让她洗漱,这一天下来,她真是腰酸背也疼,坐在那里的时候,处处要维护着自己高贵优雅的模样。
待她都上床歇息的时候,纪钰都还没回来,估计是被人留住了。
原本她还想靠在床头看上一回的书,可谁知看着看着,竟是睡着了。待旁边有动静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问道:“是王爷回来了吗?”
纪钰一掀开帘帐就听见她细细软软的声音,当即哄道:“乖,你先睡,我漱洗了就过来陪你。”
也不知她是否听到这句话,只是在纪钰开口之后,她轻皱的眉头便抚平了。纪钰看着她安静睡觉的模样,心头软地像温水浸过,明明在喝酒,可是心里却一直想着她,这不一回家,便是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带着一身酒气,就来看她了。
等他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回来之后,就见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赶紧坐了过去,摸了下她的脸颊,见没有发烧,这才放心。
长乐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伸手将他抱住,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而纪钰一见她扑过来,还以为小家伙有什么话说呢,谁知他等了半天,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登时哭笑不得。
待他抱着怀里的人睡下的时候,床榻之间,只有她和他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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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乔老太太的行为,绿芜自然是不满,她就等着沈长乐找个机会,将这老太太的真实面目暴露了。可谁知,一整天下来姑娘都没提及乔家老太太的事情。
绿芜心底安慰自己,兴许自家姑娘只是觉得刚回来就告状不太好。所以她肯定会在不经意间提起,可是绿芜又听了好几天,还是没听到沈长乐提起那日的事情。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卫国公府派人送来喜信,大少奶奶怀孕了。
沈长乐一听到聂清桑怀孕的消息,高兴地比她自个还要高兴呢。她赶紧让人从库房里找了各种药材补品,装了整整一车子,便带着丫鬟回家去了。
虽说沈府离昭王府不过一刻钟的车程,但沈长乐回去的时候,还是让人先回去禀告了一声。
等她马车到了门口,一瞧竟是老太太身边的常嬷嬷在等着她。
先前她倒是不以为然,不过要到了门口,常嬷嬷才转头瞧了她一眼,叮嘱道:“待会老太太若是说什么了,也都是为了王妃好。”
沈长乐心中有些惊讶,这又是怎么了。结果一进门,果然祖母的脸色并不好。她尴尬地笑了下,问道:“不是说大嫂有喜了,我怎么瞧着这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还真别说,老太太在上首,二婶婶和三婶婶坐在两边,像足了左右护法。倒是原本应该是主角的聂清桑,坐在三婶婶的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还知道回来?”老太太瞧着她,眼神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沈长乐这可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她怎么了?
不过都说不打笑脸人,她赶紧扬起笑容,撒娇道:“祖母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我可没犯错吧。”
“你这丫头,在外头让人欺负了,怎么连回来告状都不知道?”老太太见她还不说实话,以为她是想继续瞒着呢,心里真是又心疼又着急。
沈长乐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聂清桑,可谁知大嫂居然也是一副,你受委屈的表情。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还是心直口快地赵氏开口说道:“要我说也是咱们长乐太过老实了,那乔家老太太无非就是欺负她是年轻媳妇,面皮嫩,不懂怎么拒绝她,这才让她房里塞人的。”
原来说的是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