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对,女学,纪钰将这两个在口中无声地念了一遍,最后他的手指才紧紧地扣住茶盏。他低头又问:“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人查过这件事吗?”
“老奴只得了马头,而马身则一直在沈国公府里,想来沈国公也会彻查的吧,”掌柜如实禀告,纪钰这才点头。
“继续给我查下去,这种药并不多见,总会线索的,”他顿了一会,这才又说:“你也可以从女学里的学生里入手,重点是黄字班里的学生家中。”
这间铺子乃是小舅舅给他留下的,别看只是一间小小的丝绸铺子,可是能做的事情却不少。如今他手中也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只是到底不能轻易暴露了去。
待掌柜拿出信之后,他拆开看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一会,他又将信纸折起来,掌柜的将火折子拿出来,将信纸烧了。
“小舅舅没事就好,我还一直担心,”纪钰出了一口气,显然是放心了。信是乔裕亲自写来的,信上的字迹还有些潦草,不过却已经将他受伤之事说了一遍,原来他之前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势,不过如今已经大好了。
“七爷放心,将军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想来不久就能痊愈,”掌柜点头说道。
到了这,纪钰才是彻底放心,待信纸被彻底烧了之后,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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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你家这花园可好看,哟,这湖里的鱼可都不小,”一个姑娘趴在栏杆上,朝湖里面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红色锦鲤,足足有五岁孩童手臂那般长。
微风拂过,水面上漾起一层又一层地水波,金色阳光洒在湖面之上,金光粼粼,霎时好看。这是一处建在水边的小楼,上下两层,楼后便有一处专门观赏台,依在栏杆旁,瞧着湖边的风景,别是一番好滋味。
“我家这锦鲤,自从放进去之后,就一直长着,”沈月在一旁笑着解释道。
此时桌子上摆着时令花果,丫鬟们正鱼贯而入,将点心摆在桌子上。周围的小姑娘们,都坐在各色绣椅上正笑着说话呢。没一会,丫鬟端了茶盏上来,沈月招呼众人,指着茶盏笑道:“这是我舅舅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大家都尝尝,味道可还好?”
姑娘们一听是从云南带回来的,倒是极其好奇,纷纷端了茶盏,浅尝了几口。只是有个别人,在听到她说的舅舅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地笑意,不过到底是在沈家做客,倒也不好说出扫兴的话。
穿着粉色银纹绣百蝶度花长褙子的圆脸姑娘,笑吟吟地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一尝,香气浓郁滋味醇厚回甜,确实是好喝。”
“吴姑娘真不愧是茶痴,我倒是喝不出这些味来,上回我爹爹让人给我带的六安瓜片,最后全便宜了我家表姐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小姑娘,寻常和沈月不是很和睦,这会就说了几句酸话。
她们都是女学黄字班的学生,因着沈月邀请,所以便来卫国公府里做客。说这话的姑娘,平日里就不大瞧得上沈月,这会也随便寻了个理由,故意找她地岔呢。
沈月浅浅一笑,正欲说话,就见坐在门口处的人惊呼道:“你们瞧那船上可是有人捉鱼?”
她一声惊呼,引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往那边看去了,因离地远,只能看见湖上有一扁舟,船头站着的人,头上带着竹帽,正拿着网子从湖里捞鱼呢。也不知是这湖里的鱼太傻,还是那人太厉害,竟是一捞一个准,每会提起网子就能看见里面在挣扎地银鱼,阳光折射在鱼鳞上,将它照地银光四射。
“没事,只是家中的人在捉鱼而已,”沈月面露笑容,安慰她们。
“这湖里不都是锦鲤,难道还能吃不成?”有人惊奇问道。
沈月淡淡笑了,解释道:“倒也不是,我家的湖中每年都会放些鱼苗。”
“原来是你家下人在捉鱼啊,”先前惊呼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月抬头看着远处地湖面,下人,呵呵,还真是像呢。不过她又招招手,笑道:“不过是捉鱼罢了,瞧把你们惊讶地。大家都来尝尝点心吧。”
女学的姑娘也并非全是出身勋贵的,有些家世并没那么显赫的姑娘,拼了命的考取女学,就是为了日后说亲,好多一份资本。而沈月虽然是卫国公府里的庶女,可到底是出身国公府里,所以女学里有地是人巴结她呢。
大家尝了点心,便有人出来又夸赞了一通。
谁知先前和沈月不睦的姑娘,突然眼睛一转,笑吟吟地问:“四姑娘,怎么来了这么久,没见你家中姐妹啊,要不你也把她们请过来,也跟咱们一起说说话。”
沈月抬头瞧了这姑娘一眼,她是永顺伯府里的二房的嫡出姑娘,叫乔嫣。平日里她就一副瞧不惯自己的模样,本以为这次她办宴会,她不会来的,可谁知到底还是来了。
乔嫣话音一落,其他姑娘都面面相觑,既是没请沈府其他姑娘,想来也是她们姐妹感情并不亲厚吧。可是乔嫣这么提起来,岂不是让沈月为难。
“乔姑娘,这怎么也是咱们黄字班姑娘的聚会,咱们一处说说话,岂不是自在,”旁边一个沈月日常交好的姑娘,帮着她说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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